任隨問。

“一個國家,一個主權國家,必須要保持一定的血姓,只有保持一定的血姓,才能持久。”陳維政說。

“你的意思是兩千多年來,中國文人所接受的教育,在戰爭中已經不會違背義兵學。”任隨說:“在國內戰爭中不違背義兵學的是智者,是仁者,如果把義兵學放大到國際戰爭中,就是愚者,是書呆子。”

“是的,人需要血姓,國家也需要血姓,血姓需要在對外戰爭中才能獲得。在內,中國傳統的義兵學,只會讓我們打出智慧,打出陰謀,甚至打出一大堆的軟骨頭。”陳維政說:“比如在民國初年,軍閥混戰,輸了的就通電下野,一有機會就反叛,軍閥永遠打不完,如果沒有義兵學,打翻一個殺掉一個,情況就完全不一樣。”

“我同意維政的意見。”任國安說:“在民國時有一個著名的倒戈將軍,叫馮玉祥,據說一生倒戈十三次,最著名的有三次,從這點來看,他是一個政治投機商。但是,從民族主義來說,他就完全不一樣,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他積極主張抗曰,反對蔣介石的不抵抗政策。1933年5月,在中國'***'的幫助和推動下,與方振武、吉鴻昌等在張家口組織察哈爾民眾抗曰同盟軍,被推舉為總司令,指揮所部將曰軍驅逐出察哈爾。1935年4月被授為陸軍一級上將。12月以蔣答應實行抗曰為條件,在南京出任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爆發後,相繼任第三、第六戰區司令長官。這個人一輩子,政治方面左右不定,但是殺侵略者,他從不手軟。另外有一個人,一輩子堅持真理,忠誠信念,只叛變過一次,投靠了曰本人,他變成了人民公敵,這個人叫汪精衛。”

“我們建國後,中國為何放棄對曰本的戰爭賠償要求?也是受到義兵說的影響嗎?”任隨問。

“不是,國際戰爭,不會受義兵說的影響,這是肯定的。放棄對曰本戰爭賠償,是因為鷸蚌相爭,才讓曰本人得利。”任國安說:“這是中國人心中永遠的痛,所以說,家和才能萬事興。”

1951年舊金山會議,涉及到曰本的賠款問題。當問到中國的代表時,蔣介石的代表說,“我不要任何賠款,只有一個條件,就是承認臺灣政斧是中國唯一的合法政斧,蔣介石是惟一的領袖”。到了1972年,中曰建交前夕,曰本也向大陸問到了同樣的問題,大陸的答覆是一樣的:“承認大陸是惟一的合法政斧,毛是中國惟一的領導者”。至此,中國徹底喪失了讓曰本賠償的機會。

聊到這裡,大家都沉默了。

陳維政們的聊天,黎晶照例是不參與的,她不懂這些,更願意用這些時間去弄點小菜,讓家裡人吃個新鮮,吃個滿意。把四個拉桿箱逐個開啟。

劉懿和呂葦從房間出來,看到母親在收拾東西,忙走過去,幫著收拾。

第一箱是乾貨,首先拿出來的是一大包堅果,這是近幾年來南方引進的澳洲堅果,也叫做夏威夷堅果,這是寧州公安局送給任國安的年貨之一。龍金星去寧州後,把當地已經種植達到一定規模的澳洲堅果進行深加工,高檔包裝後,透過區傑的關係,大規模向國聯超市供貨,這一舉措,讓當地種植戶獲利不少。柳書記專門為此事去寧州走訪,對龍金星大加讚揚。

陳維政吃了一粒,剛入口有一股油腥味,很清淡,口感清脆,非常香,比較符合南方人的口味,清香脆。

然後就是一些無花果、腰果、白瓜子、葵瓜子等,另外就是一大堆越南乾果,芒果乾、菠蘿乾、香蕉幹、菠蘿蜜幹、榴蓮幹。看得呂葦眼花繚亂,口舌生津。唯一一包糖是簡單包裝的李錦記雜糖,據說是山寨版的。

“阿姨,這都是你去採購的?”呂葦問。

“只有那包糖是我去超市買的,其它都是大家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