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撈針來得強。”

江嘉鼎眸色暗了暗,他也很好奇。

當初他明明將從季巧萱手中奪來的玉佩放到了書房的暗格中,那個地方可是百分之百安全的,所以隔天由於時間緊迫他並未拿出來檢查,當然也是怕走漏了訊息,可為何卻突然變成了一顆桃核。

“珙奕,你……”楚擎天抿了抿唇。

江嘉鼎嚅了嚅唇,他此刻對那個私自取走月佩之人也憎恨到了極點。比起楚擎天,他更憎恨那人。他心中也明白知曉,欺君之罪是何等重則,但若不是那人偷走月佩,他尚且還能將功補過,至少不會落得現在深有殘缺的情況,該死!

這樣想著,他抿著唇,微微頷首。

“當真!”楚擎天頓時眼前一亮,扶在座椅扶手上的手頓時用力,身子微微前傾。

“是!”江嘉鼎深吸口氣下定決心,“月佩五彩,呈鳳凰展翅鏤空彎月狀,臣見過。”

“在哪兒?”楚擎天眸色晶亮,他尋了這麼久的東西終於有訊息了。

江嘉鼎深吸口氣,“那月配是小女在外幾年間無意所得,最後贈給了拙荊。微臣知曉後,將月佩收藏在秘密處,準備與巧巧大婚之日獻給太后,以作雙喜臨門之意,卻不想被人偷走了。”

“誰,是誰,誰竟然能從你手中偷走東西,還神不知鬼不覺的?”楚擎天明顯帶著疑惑,對江嘉鼎的話也是不全信的。

“微臣不知。”江嘉鼎低首垂眸,“若微臣知曉,早將那人抓來了,可惜了……”他低聲喃喃著,“皇上若是想知曉更多,不如去問問小女或者拙荊,她們許比微臣知曉得更詳盡些。”

楚擎天眸色暗了暗,“江兮淺在江府被人刺殺之事你不知道?”

“……什麼刺殺?”江嘉鼎蹙了蹙眉。

“……”楚擎天上下打量著江嘉鼎良久才確定他是真的不知之後這才嘆口氣,想來那季巧萱和江兮淺都不想讓他太過擔憂吧,所以這才連相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未告訴他,畢竟他如今這身子,哎,既然都已經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賣關子,“前幾日夜裡,江府汐院被圍,所有下人悉數命喪當場,江兮淺還有她的兩名婢女生死未卜,也不知脫離了危險沒有。”

江嘉鼎點點頭,卻並未說話,對江兮淺他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如今更不用說,他心裡甚至還嘀咕著,她那個禍害怎麼不死啊,若非是她,季巧巧早就順利嫁入了侯府,他也依舊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相丞,一切都是因為她!

“此事微臣並不知曉,皇上若想知道什麼只怕要讓皇上失望了。”江嘉鼎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只是身子周圍翻湧的煞氣卻怎麼都散不開。

楚擎天深吸口氣,“朕今日來可不為這個!”

“那皇上的意思是?”江嘉鼎微微蹙眉。

楚擎天頓時正色道,“你可還記得八年前,鳳都突然出現的那些渾身雪白的白衣蒙面人?”

“……什麼?”江嘉鼎的心也陡然一驚,磕磕巴巴,“他,他們?真的是他們?”

“哼,現在知道怕了?”楚擎天眸色暗了暗,“當然的事若是真的被暴露出來,別說是你就連朕也都不知該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還是好好想想吧,為何他們會在八年之後出動人手滅殺江兮淺,如果是因為你……哼!”

江嘉鼎身子狠狠地顫了幾顫,“是,微臣知曉。”

“……這三月你就放心在府中養傷吧,順便打探月佩和那白衣蒙面人的目的。”楚擎天深吸口氣,原本因為月佩出現而稍微歡呼雀躍的心陡然又徹底沉了下去,“若有任何訊息,立刻通知朕。”

江嘉鼎此刻已經徹底熄了拿喬的心思,八年前的那件事情是他心中永遠無法言說的秘密,他嚅了嚅唇,“是,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