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稍微愣怔,“是。”不過心中卻在為花樓那批人默哀,前面江小姐和樓外樓這塊硬骨頭還沒啃下來,後面再加上晴公主和無名城這塊鐵板,嘿嘿……

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楚靖寒立在窗前,若是江兮淺在此定能發現這窗戶分明正對著她的房間。

往下,雖然已是剩下卻綠草如茵的花園,他那宛若千年寒潭的雙眸也泛起了絲絲漣漪。

夫人訊息,難道是季巧萱出事了?

他薄唇斜勾,帶著三分邪肆,三分慵懶,三分魅惑,縮在寬袖中的右手,不斷地摩挲著那塊黑鐵令,垂下眼瞼,只是短短片刻,斂盡風雪。

而此刻,對面的房間中,被隔著薄薄屏風的內室中。

江兮淺整個人氣勢陡變,雙眸只是稍微眯著,唇角微彎,那原本的稚嫩恬淡瞬間褪去,好似變了個人般,宛若尚未出鞘的利劍,那股凌人的氣勢讓若薇都不由自主地朝旁邊挪了挪。

“小姐,您……”她低著頭,壓低嗓音。

“傳信銀面,答應晴公主的任何要求。”江兮淺深吸口氣。

“不。”若薇雙目迸裂,失聲低吼著。

江兮淺眉宇間氤氳著的妖冶瞬間自雙眸之間炸開,聲音清冷中透著凌厲,“怎麼,出來久了,忘了暗獄的規矩?”

“是,屬下明白。”若薇不,此刻應該是暗薇用力地點頭。

只是,在她轉身的瞬間,腳步稍微頓了下,“可身為主上的隨身侍婢,奴婢想提醒主上,不周山千年血蓮出世,小姐體內的毒,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雖然她從未說過她體內的毒,雖然她從未在她們面前表現出來;但身為她的隨身侍婢,若是看不出來她的異常,那就白當了,不是嗎?

更何況,想到不日前那神秘人傳來的信,她雙眸中泛著血腥之色,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嗎?

“本尊自有安排,下去!”江兮淺厲喝一聲。

“屬下告退。”若薇身形踉蹌了下,深吸口氣,瞬間挺直腰板。

從房間退出,若薇回到房間,素衣不在,她快速換上便裝,閃身出了行宮,來到城外的小樹林中。

“本姑娘來了,出來吧!”若薇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中夾雜著狠戾。

“咯,咯咯……”諾大的小樹林中,那清脆宛若銀鈴兒般的笑聲好似從四面八方傳來;若薇快速朝著一個方向,目光好似利劍般,在原地不斷地轉著圈兒,可笑聲卻依舊那麼甜美,那麼清脆,還帶著一絲絲蠱惑。

若薇只覺得胸口怒火中燒,可想到小姐體內的毒,她死死地咬著牙,縮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你又想搞什麼鬼?你出來啊,出來啊!”

“咯,咯咯……”只見一條紅紗遠遠地飄來,而後一道紅色的血影隨之而至;那銀鈴兒般的笑聲也由遠及近,“素聞暗獄排行第九殺手暗薇,冷腥嗜血,最喜挖心掏肺,卻原來是個這般沒耐心的姑娘。”

女聲好聽,優雅,好似清脆的山澗流水叮咚。

若薇心思驟然一暗,好似自己心頭的黑暗面被人剝開,*裸地暴露在陽光之下;可更多的卻是自己被識破身份之後的警惕,她雙眸死死定地這那隻身著白色繡鴛鴦戲水抹胸,裙襬卻直到膝蓋,外罩一件血色紗衣,腳踝上還帶著一串用紅線交織綴銀鈴兒的腳鏈;最讓她驚詫的是那雙眼睛,縱使她蒙著面紗……

“你,你到底是誰?”

她一直以為,那日夜黑風高,再加上行宮守衛森嚴是自己看錯了;可如今再次看到,她的心跳都險些漏了半拍。

像,實在太像了!

“你到底是誰?”

來人手上戴著十八個細銀環交綴的手鐲,上面同樣串著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叮鈴鈴”的脆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