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你的,只有李清瑟。”

西凌風的話猛現穆天寒腦海,對,李清瑟!

一個轉身,向著自己記憶中的方向飛奔而去,正是李清瑟房間的方向。

李清瑟的院子已近在眼前,看著眼前有暗暗燈光的視窗,穆天寒的心頭卻突然涼了,李清瑟怎麼會在自己房間?她那麼多男人,今夜說不定在誰的房中度過!

酸意,從心房四溢,他現在想改變路線卻已經晚了,更是沒時間追究這酸意到底是何物,為何而出,只能埋頭鑽入院子,還好,冬日的午夜,院中無人。

李清瑟今日本應該在凌尼那裡,但東傾月今日卻突然說想她,凌尼和東傾月的交情一向好,前者很痛快地與後者換了“伺寢”的日子,這讓清瑟汗顏……他們幾人有商有量的就真如同“值日表”一般。

上半夜她還在東傾月房內,兩人甜言蜜語,但快到午夜,東傾月卻突然面色一變,死活要獨自靜一靜。李清瑟哭笑不得,如果換了別人,她早就生氣,但對方是東傾月,她便忍了。

大半夜的不能再去找凌尼,便只能回自己房間中,不就是睡覺嗎,在哪睡都一樣。

東傾月的房間,一片黑暗,卻有兩人。

沒有燈,所以無人知曉房內兩人的容貌一模一樣。

“風,這樣真行嗎?”沉默了許久,東傾月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聲音壓抑,帶著內疚。他不應該這麼算計瑟兒,但情況緊急,如果教主恢復了武功,什麼都晚了!他也是被逼無奈。

西 凌風想了一想,“我也不知。”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將窗輕輕開一小縫,屋外天空,月滿明亮,銀色的優雅月光順著窗縫便擠了進來。“哥,我們只能這麼做,唯 有如此孤注一擲。如若是贏了,教主便永遠成為暖,雖恢復不了高高在上的地位卻能安享一生,若是輸了,那便是教主的命。”

教主與瑟兒對抗,贏得只有李清瑟。

這一點,兄弟兩人堅信不疑。

又沉默了好一會,東傾月最終幽幽嘆了口氣。“如今,只能如此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期待著什麼。

與此同時,另一邊,穆天寒鑽入了李清瑟的房間,對這院子中無下人伺候不是驚訝,整個公主府的人都知曉,鎮國公主體恤下人,別說冰天雪地,就是溫暖的天氣也不允許下人為其守夜。

李清瑟的說法很簡單,她現在武功無敵,還怕什麼壞人?

剛剛入房內,一股凌厲的掌風而至,狠狠擊中了穆天寒,後者一口鮮血吐出,跌落在地。

“暖,是你?”清瑟怕冷還懶惰,懶得時刻用內力暖身,便讓人燃了四個火盆在屋內四角,室內非但無一絲冷意,還熱得讓人窒息。

穆天寒絲毫沒在意被打傷,伸手隨意擦拭順便的鮮血,因為這血紅,讓他本就粉嫩的唇瓣一片鮮紅,在搖曳的燭光中妖豔得驚人。

他沒馬上回答李清瑟,而是狠狠轉身看向大門。

清瑟眉頭一緊,察覺到後方還有人跟隨而至,此人武功高強。

佔步娜跟著暖衝了過來,竟看到是李清瑟的房間,想起今天應該是凌尼伺寢,凌尼是她親弟弟,這種事兒她自然知曉,還千叮嚀萬囑咐地告誡凌尼要好生伺候李清瑟,這房間定然是空的。

佔步娜臉上有了猙獰,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男人,她抓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房間門外人影一閃,佔步娜趕忙停下了腳步,向內一望,驚訝,怎麼會是她?

李清瑟剛剛還在驚訝這大半夜的暖怎麼跑她這兒來,如今知曉,原來是被逼而來,這佔步娜看來真是要定了暖,大半夜的估計想霸王硬上弓。“佔步,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

佔步娜看到李清瑟十分開心,停下了腳步,沒第一時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