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了三年,他說要娶我。”

此時此刻,再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能觸動江嶼辭的心絃。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想起了席卿之在二十多年前說的那句“我這輩子還非你不嫁”。

人生何其短暫,江行越佔據了他三分之一的生命,痛楚如同永恆的烙印,難以磨滅。

活得永遠悲痛。

緊張感逐漸消失,他怔怔地看著桌上放著的合照,搭在桌角的指節隱隱發白。

席卿之低垂著眼眸,指尖輕撫過照片上的人的側臉,嗓音有些發顫,“無論性取向如何,每個人都應享有平等的權利和尊重。”

“那盤磁帶是我故意放進去的。”他掀了下眼皮,眼底一片死寂,在緩了兩秒後,他從抽屜裡拿出提前準備的檔案袋遞給他,“這是我名下所有的財產,我沒什麼籌碼。”

“我不求別的,只想要一個真相。”

“我想知道是誰給他下……下的藥,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窒息感愈發沉重,緊緊纏繞著他,彷彿每一寸空氣都被剝奪,令他難以喘息。

“我真的沒辦法,只能找你。”

觸及那雙晦澀難辨的眸子,江嶼辭感覺心頭有一塊巨石狠狠砸下,說不出的難受。

他難以言喻此刻的感受,只覺得嗓子眼被某種無形之物緊緊堵塞,密不透風,連一絲聲音都無法溢位。

真的是下藥。

他就是被設計生下來的,他的出生是一個錯誤。

他的親生父母應該會因為他的存在感到噁心。

席卿之舉著檔案袋,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一字一句,懇求面前的人:“求你,幫幫我。”

江嶼辭就著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來,腦子麻木得幾乎沒有什麼知覺。

“說說吧,”他將檔案袋放回到抽屜裡,眼皮耷拉著,唇角微垂:“和我說說你們的事,我幫你查。”

席卿之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他抱著相框,眼神清明瞭一些。

“我和阿越是大學同學,他是京劇系,我是表演系。”他闔了闔眼,眼底稍稍浮現出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第一次見面,社團聯誼,他吐槽我的戲腔唱得像狗屎,吐槽聲太大,我聽見了。”

“第二次見面,我主動和他搭話,他以為我要認他當師父,拍拍我的腦袋說要收我當關門弟子。”

“我的戲腔是他教的,他真的有很認真在教我。”

江嶼辭安靜地聽著,因為席卿之語氣中流露出的淡淡愉悅,他不自覺彎起了唇角。

“他很難追,很:()救命,小狐狸真的很會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