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金主爹爹的母親送衣服,怎麼能動心眼子呢,真誠才是永遠的必殺技,二皇子體察民情,偶然路過,給皇后娘娘的禮物,比啥都強,順便在請安摺子裡寫一寫渝州城的情況,天啊,二皇子好偉大啊。”祈念拍了拍荷花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荷花啊,做人要真誠,知道了嗎?”

梅二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祈唸的厲害,簡直就是看人下菜碟,這腦子,這嘴皮子,不做生意真的可惜。

二皇子如此老實本分,倒是和她很互補,長此以往,定會有改變。

只是…主子怎麼辦?

如今的梅二還不知道剛離開月餘,東宮已然翻天覆地。

荷花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我知道了,小姐說什麼都對。”

凌懷瑾剛剛覺得她編故事不真誠,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結果她變化如此之快,從前她在李家屯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小鳥依人,只有一次露了真面目,那她現在這樣才是真的她吧。

突然想到她的過去,爹不疼,娘早死,主母迫害她,哥哥不要她,怪不得想留在李家屯。

“念念,我們成婚吧。”以後我就是你的家。

梅二倒吸一口涼氣,“這種事不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我們本就是夫妻,而且有了夫妻之實,此生只娶她一人,這是我對她的承諾,絕不更改。”

“好呀。”祈念揚起笑臉,眸子亮晶晶的,“等你父母回來,我們再辦一次也是可以的,真好,你有家人了,是有人疼愛的小孩兒。”

“有你才是家。”

梅二藉著由頭離開,走到千機閣在渝州城的落腳點——胡氏油坊,將這邊的事情寫了個大概,讓夥計立刻傳回京城。

祈小姐再次逃出京城,這都能與二皇子相遇,這種緣分,似乎不是人為能拆散的了,只希望主子別太難過。

此刻的凌懷洲絲毫沒有難過之相。

夜已深,樹林內,不知是風動還是情動,灌木叢中傳出劇烈晃動。

凌懷洲只覺得自己瘋了,居然應了小狼崽子這種無理要求,和他在這裡野戰,若是讓人知道,他大楚太子真的是臉都沒了。

見他愣神,身下的人似乎不悅,捏起他的下巴,“這種時候你愣神?”

難道是我技術一點進步都沒有?想到這種可能,祈年更不悅了,本來是來找刺激的,如今什麼興致都沒了。

凌懷洲見他不悅,凜冽的眉眼滿是失望,他扣住祈年的手腕,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輕輕親吻他的唇瓣,“怪我,別生氣了。”

“那你伺候我。”祈年傲嬌的說道。

“好。”

歡騰過後,祈年趴在衣服上,凌懷洲輕柔的幫他擦藥,背部的傷口已經結痂,可剛剛運動過後,明顯有幾處裂開,凌懷洲難掩心疼之色,但也知道他因何被打,也知道他為了嫁給自己,忍住不殺厲軒轅的衝動,小狼崽子不僅有了擔當,還更懂人類情感了,“聿狼,別再受傷了。”

祈年聞言一頓,想到上次他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只覺得心頭一暖,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心疼了?”

“才沒有,是你自己活該。”凌懷洲上完了藥,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秋天的冷意,下次可不能由著他這般胡鬧,得了傷寒可怎麼辦。

祈年起身,原本還想再來一次,可凌懷洲怎麼都不肯,十分絕情的離開,活像一個提了褲子就跑路的渣男。

祈年憋著一股火氣回了軍營,此時已經是三更天,營房內除了巡邏的侍衛再無其他。

駕馭輕功,無聲無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找到床位躺下。

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悄無聲息的閉上雙眼。

翌日,軍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