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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動身,去各地巡查春試,不得阻我大事。”楚天白道。
楚雲軒聞言,反問道:“如我不從,兄長當如何?”
“痴兒。”楚天白不由冷笑起來,“你若不從,我必先殺玄音。”
言畢,見楚雲軒的容顏頓時凝結冰霜,毫無血色。
楚天白不由罵道:“堂堂楚家男兒,竟為一個女人與我反目,若你早些聽了我的話,又怎會有今日的兩難?”
楚雲軒聞言沉吟不語,楚天白又道:“我曾說過,你若喜歡,便將她娶回府上。可我三番五次助你,你都未能將她收入帳中。”
楚雲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凜然道:“彼時在廣陵殿燃催情香,也是兄長的意思?”
楚天白的唇角彎了彎,“你倒是不笨。”
原來自始至終都是兄長……冬狩之時,刺殺皇帝與太子,謀害公主,誣陷齊驍。兄長竟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甚至貴妃、崔宴,都只不過是替他受難而已。
楚雲軒再也不想多說,疲憊道:“我即刻動身,領命巡查春試。”
說罷拂袖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楚天白冷聲道:“你往哪裡去?”
“回府打理行裝。”楚雲軒面無表情地回答。
“不必,我已命人替你打點好了一切。”
楚天白便又對上楚雲軒的眸子,見他一雙溫和清澈的眼睛中,浮動著灼熱的情緒和噴薄欲出的不甘。
楚天白便又笑了,“我的人已在去的路上。至於玄音公主,我暫借幾日。”
楚雲軒腦中“轟”的一聲,瞬時一片空白,他顫抖著嘴唇道:“我即日動身,你不要傷她。”
“好。”楚天白說話的時候,面含微笑,如春風襲來,“你依我所言,少管閒事,我定會保她無虞。”
楚雲軒盯著兄長的臉,見他正一動不動地對著自己笑。偏偏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虛偽、幾分狠厲,令人寒心。
“否則,一個已經被叛逆齊驍誅殺的公主,便永遠不會出現在世上。”
天氣分明已經轉暖,孫昭卻冷得渾身一顫,彷彿遙遠之處,有一人咬牙切齒,要將她挫骨揚灰。
她驀然發抖,引得蔣廣白蹙了蹙眉道:“很痛?”
蔣廣白施針極為精準,絲毫不會給患者帶來任何痛楚,可他卻彷彿看到薄紗後的女子輕輕點了點頭。
“嗯。”孫昭輕聲道,覺得眼前愈發清明起來。她隱約可見眼前的男子形容清秀,竟是與姜玉竹不甚相像。
“我腕上仍是痛楚,請先生替我瞧瞧有無大礙。”孫昭言畢,輕輕將手伸出紗帳,蔣廣白剛剛將診帕覆在她腕上,卻被她反手捉住了手腕。
蔣廣白麵上震驚,卻仍然道:“待我細細為姑娘診脈。”
孫昭的手指輕輕落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似乎是在寫字,乃是“衛”字。蔣廣白沉吟道:“除了痛楚,可還有其他不適?”
“還有些痠麻之感。”孫昭一邊說,一邊又寫下了一個“樊”字。
“姑娘有傷在身,痛楚痠麻乃是平常,不必過於擔心。”蔣廣白慢條斯理道。
孫昭還欲繼續寫,忽然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漸近,尚未寫完,卻被迫收回了手。
子有的聲音忽然響起,“今日就到這裡罷,蔣先生請回。”
“也好。”蔣廣白輕輕取下診帕,仔仔細細疊好放入診箱之中,“我明日再來施針。”
子有斜倚在門柱上,露出個難得的笑容來,“明日起便不必來了。”
“為何?”蔣廣白疑惑道。
“這位姑娘今日便會動身離開。”子有說罷,心想著蔣廣白也算是個名醫,若是落下治不好病人的口舌,說出去也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