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真是一刻也不得閒的主兒。”他冷哼了一聲,她既然這樣不愛惜自己,自己當初何必救她。

好渴……葉新月恢復意識後的第一感覺,就是覺得嗓子裡幹得幾乎要冒煙了。她處於那種神志清楚但是身體動彈不得的狀態下,被段錦送到了段莫離處。聽到段莫離說要用什麼銀針刺穴,嚇得她差點沒跳起來,當然啦,她沒有真的跳起來,因為她壓根兒動不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雖然段莫離的確有擼起她的袖子,在她的雙臂紮了好幾針,她甚至對銀針刺入她面板時的冰涼都感覺得絲毫不差,但是倒也真的沒有感到疼痛。反而在這銀針刺穴的過程中,漸漸地舒緩放鬆下來,進而沉沉地睡了過去。

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是覺得太渴了,她怕是還會繼續睡下去——一定是前些日子的睡眠不足長期累積下來的後遺症,她簡直越睡越困。

“水……”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一隻水杯被一雙五指修長的手託著,送到了她的唇邊,她卻驚得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並且在看清楚給自己喂水的人是段莫離的那一秒,她錯愕不已:“你怎麼會在這裡。”

段莫離見她不喝水,隨即將手縮了回去,語氣有些不善地道:“這裡是我家,你睡的是我的床,我在這裡有什麼不對?”

他的家?對了,自己是暈倒了然後被小正太送過來的,還被紮了幾針……那小正太呢?她想起事情的始末,隨即一雙大眼在室內逡巡,卻沒有找到她想見的人。

“他人呢?”她開口問。

段莫離沒什麼表情地反問:“你說誰?”

“就是送我過來的那個小少年。”她這才想起,自己還是沒有弄清楚他叫什麼名字。不過,他竟然一路將自己送到這裡給段莫離救治,看來倒也不討厭她,他住在靜心庵的後院,也很近,自己下次去“拜訪”他一下就好——如果他這次肯開門的話。

“我讓他回去了。”段莫離將水杯裡本是倒來給葉新月喝,但是她卻沒有喝的水喝了下去。

葉新月看他喝光了水,不由一陣愕然:“你幹嘛?”

段莫離卻不理她,任她可憐兮兮地看向自己手中變得空空如也的水杯。

“小氣。”葉新月感到自己的嘴唇已經有些乾裂了,她不由小聲嘟囔了一句。

段莫離佯裝什麼也沒聽見,轉身將茶杯放在了桌上便出了房門。

“啊,喂,喂……”葉新月見他居然就這麼走了,不由出聲喊他。

不過段莫離卻絲毫不管她似的,跟耳朵聾了一樣徑直走出去了。

“莫名其妙,我又哪裡惹到他了?”葉新月坐在床上,摸了摸鼻子。她沙啞的聲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沒有被人服侍的命啊,她在心裡哀嘆一聲,打算自己下床去倒水喝。

桌上的茶壺裡應該還有水的吧,她一邊想著,一邊往床邊挪著,隨即卻發現,自己的鞋子竟然離床邊很遠。

三掛黑線從她的後腦門上垂下來,不會是剛才段莫離故意踢到那邊的吧。當然,也有可能是之前自己躺上床時,因為急於為自己診治,所以他隨手扔在那裡的吧。葉新月努力地不讓自己往人心險惡的方面去想。

她伸出一隻腳,想要去夠那遠遠的鞋子,可惜沒夠著,她再試,還是不行。哎——看來只好跳起來試試看了,看能不能正好踩上鞋子。

其實,葉新月一向是個懶得很傳奇的人,在家裡她上床睡覺前,也常常把拖鞋甩得左一隻右一隻的,等到了早上也會夠不著。之前她都是百跳百準的,所以這次她也覺得應該是小case一件。

可惜,她忘記了兩件事情:第一,她現在的身體是蘭蔻的受過傷的、並且此前還剛剛暈倒的身體;第二,她之前一路被段錦背過來時,腳後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