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精熟,他就更滿意了。

“你這建言我收下了,來日便設武學首席。只是,你既然是提出建言的,能不能把這武學首席奪過去,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是,學生一定努力!”

看著寧子春沉穩地行過禮後告退離去,張越又扭頭看了一眼石亨,隨即饒有興味地問道:“你覺得他比你當年如何?”

石亨毫不客氣地輕輕哼了一聲:“我當年可不像他這麼會裝,肯定是有什麼說什麼!”見張越大笑了起來,他忍不住又問道,“大人,我這提督武學總得有個年限吧?我可不想一直呆在這地方管教小孩子,您總得預備著人接替我!”

“放心,就兩年。”張越伸出兩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見石亨一副長噓一口大氣的模樣,他不禁啞然失笑,“兩年之後,你就是想賴在這裡,我也會把你打發了回去,免得你荒廢了。再說,武學又不比國子監,總不能讓一個人把持太久。至於接替你的人……你真以為咱們大明這麼大,挑不出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

話雖說得輕易,但把石亨留在了武學,隨即又帶著隨從出門離開的時候,張越心裡卻知道,若不是眼下狠下功夫,不久的將來,大明還真的難能再挑出一個石亨這樣的人。

時勢造英雄,若不是靖難,朱棣身邊的那些大將顯不出來;若不是徵交阯途中朱能病故,張輔顯不出來;若不是倭亂,戚繼光俞大猷一輩子未必能出頭;若不是鎮守遼東,李成梁未必那麼顯眼……如今是承平盛世,瓦剌的拖歡也未如史書上那樣大放異彩,其子也先也聲名不顯,但天知道北邊或是其他地方會不會再冒出一個絕豔的人物?

這時候,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

第十七卷 兒孫福 第097章 人情世故,親情冷暖

出了武學,張越便沿祿米倉衚衕往西行去。才到衚衕口,他就看到一行人迎面疾馳了過來,兩邊一打照面,他立時高喝了一聲,那邊也是叱喝一片。約束了各自的親隨,兩邊打頭的方才徐徐策馬上前到了一起。張越見那高頭大馬上的陸豐連帽子都歪了,便笑道:“陸大督公,怎麼這麼急?”

“這麼急?下頭有人報說,這武學要鬧事,咱家敢不急,鬧出了事情你不得找咱家算賬?”陸豐見張越面色輕鬆,便知道里頭必定是沒事了,不禁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那些個隨從,這才回過頭來問道,“眼下可是真的沒事了?”

“原本就是一點小事,怎勞你這個東廠督公出馬,報信的人也太大驚小怪了。”張越心裡摸不透陸豐此來的用意,便有意打起了哈哈,“就是幾個不守學規的武學生髮些牢騷,這會兒已經受罰管教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沒事就好。只不過……”陸豐頓了一頓,這才又輕輕一動韁繩,策動身下駿馬上前了兩步,幾乎和張越錯著馬身,聲音又壓低了些許,“咱們不是外人,咱家也不和你說那些拐彎抹角的話。這裡頭一共四百多號武學生,姻親故舊等等關聯加在一塊,若有事就是震動京師的大事,所以錦衣衛已經在裡頭安了探子。這東廠是咱家特意吩咐過的,想來你兵部既然有諜探司,不會連這種事情都抓不牢,就沒派人過來。對了,你可知道,錦衣衛指揮使這位子今天剛剛安排下人。”

錦衣衛指揮使?自從去年王節被貶斥之後,這個位子就一直空下了。

張越知道陸豐提起此事必然不會是神神秘秘和自己賣關子,因而也不探問,而是老神在在地坐在馬上等著。果然,陸豐畢竟耐不住性子,便低聲說道:“便是房陵。要說之前,咱家一直以為是王瑜把握大些,畢竟,他曾經檢舉了孟氏謀逆案,立下大功,屢次在外都是穩紮穩打,風評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