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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訊息自然就顯得尤為可貴。在楊溥等人啟程五天之後,西南傳來捷報,沐晟正和思氏交戰的時候,緬王竟然不知道聽了誰的話,從背後突襲麓川,於是思氏不得不倉皇退兵,之後又因為家底被抄而陷入了窮途末路,竟是在不得已之下,重新派人卑辭請見沐晟,又是說自己受命世代為大明守西南,又是說自己之前受人蠱惑,又是獻金銀大象,歸根結底就只有求和兩個字。
西南戰事暫趨明朗,而之前北上日本的神威艦竟是也傳來了令人振奮的訊息。有王景弘帶隊的神威艦挾堅船利炮之威再臨日本島,上上下下嚇了個半死,再加上之前先後把持日本多年的足利義持剛好去世不到數月,幕府將軍足利義教上任未久,而且天皇也剛剛才換上伏見宮彥仁親王,如此一來,日本的局勢本就是風雨飄搖。夏季大明朝的使節帶著龐大的船隊降臨,舊南朝勢力就立即帶著人前來請求天朝主持公道,如今南邊的口岸又新開了幾個。
因此,六部衙門的長官儘管少了不止一半,司官也不齊全,但仍是維持著正常的運轉,而只留著楊士奇一個的內閣也依舊是井井有條,發往行在的奏章仍舊是一日一送,不曾有絲毫停歇。這是年前的最後時光,蓋著內廷一個個可字的硃批,順理成章行發天下。
一連近十日,京師無大事。直到一天下午,那一陣疾馳的馬蹄聲踏碎一路積雪,以雷霆萬鈞之勢馳進了朝陽門的時候,這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寧靜方才被一夕打破。
第十七卷 兒孫福 第065章 天子歸來,小年溜號
東華門的三座券洞如今成了張越入宮的必經之道。畢竟。他可沒工夫經過長安左門再走過那長長的一段甬道經午門入宮。事急從權,他如今的責任非同小可,這麼一點小要求自然是輕而易舉地給透過了,於是值守禁衛那兒早就熟悉了進進出出的他。
這會兒,他剛剛從內閣直房出來,一面走一面還在心裡盤算著吏部那兒的事務。不得不說,他對於吏部的活計實在是不怎麼熟,哪怕只是當一箇中轉站和簽押人,可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往上頭蓋印轉發,所以少不得趁著閒工夫瞅上一眼,於是每天本就少得可憐的時間又被壓縮了一大截。所以,他不禁無可奈何地腹謗起了楊士奇,心想這大明朝對於官員的壓榨真是令人髮指,讓他署理吏部,怎麼就不知道給他發一份吏部的薪水?
當然,他現在的心情勉強還算不錯,因為仁壽宮那兒總算是有了好訊息。張太后如今終於是脫離了最危險的時期,而皇帝行在也是天天有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直到聽見耳畔傳來了一陣馬蹄疾響,他這才抬起頭來,一看就發現了從東安門處疾馳而來的一行人。儘管人還太遠看不清面目,但那幾十襲高揚的紅色大氅卻清清楚楚。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心裡迸出的第一個念頭卻是——莫非是皇帝先回來了?他怎麼能這樣入城?
他正想著,那一行幾十騎離著宮門漸近,儘管如此,可這一行人絲毫沒有勒馬的意思,瞧那勁頭彷彿是準備直接衝進宮去。這下子,哪怕是知道對面這撥人能夠在東安門被放行,身份必定沒有什麼可疑,東華門前頭的侍衛親軍仍是第一時間提高了戒備。一時間,門券洞裡的拒馬擺設到位,城門前城樓上頭都出現了憧憧黑影,直到前頭傳來了一聲高喝。
眼瞅著一行人齊刷刷地勒馬,隨即前頭就有人跳將下來,不知道是誰認出了人來,徑直喊了一聲是英國公。得知是張輔,正在東華門裡頭的張越少不得加快了腳步,驗證了出入令牌之外就緊趕著往那邊走去。果然,早有定見的他只瞧了一眼,就認出了掩在張輔親衛之中的朱瞻基。而幾乎是同一時間,朱瞻基也看見了他。
朱瞻基已經不是頭一次這麼急匆匆趕路了。當初徹夜疾馳趕到大寧,為祖父朱棣發喪是一次;後來父親暴斃宮中,他從南京趕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