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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而已,否則光憑史安和陳鏞,難以應付那些豪族。”
柳升聞言頓時氣樂了:“他們倆的年齡少說都比你大一倍,哪裡連這點本事都沒有?”
“論才能本領,他們自然是隻有勝過我,但這世上的人多半認的是名頭,是官銜。就比如大帥此時對眾將說一句話,便是一言九鼎,換成我,恐怕大夥都會疑慮。而在那些豪族跟前也是一樣。他們畢竟人微言輕,而以勢壓人的勾當,我比他們精熟。”
“這麼多年了,你這小子骨子裡還是當年那麼狡猾!”柳升笑罵了一句,僅有的那一丁點芥蒂也就因此打消了,這才說道,“報捷的奏疏我已經讓人八百里加急送去京師了,大大給你提了一筆……至於李慶就算了,想必皇上也不樂意再把人調回京師去放在身邊置氣!那些豪族我還真是不耐煩打交道,隨你怎麼解決他們!”
眼看張越含笑施禮要出去,柳升就開口又添了一句:“回頭替我謝一聲彭十三。這次多虧了他!”
張越答應一聲,這才出了帥帳。此時已經是戌正時分,天還是極亮,帥帳周圍可見一個個全副戒備的親兵,外頭也有一隊隊正在巡邏的軍士。再往外一些,四處都可見正在擦拭刀劍的軍士,有的戰袍上還有血跡,有的臉上身上有傷,也有的正在和同伴竊竊私語,見著他走過,不時有人起身行禮。待到他來到分給文官們的那一塊營地,就聽到彭十三站在一頂帳篷的外頭,一面側耳傾聽一面在那裡偷笑。
“你這是在幹什麼?”
彭十三一見張越,立刻笑著迎了上來:“我只是覺得裡頭那幾人說話可樂。剛剛其中一個很是誠惶誠恐地說,連日以來都沒再下過雨,這都是因為天朝大軍所至,於是雨水也不敢擋路,又舉出了當初英國公進兵時天降雨水讓乾涸的河床能夠行舟的事,馬屁拍得震天響,要是老爺在這兒,恐怕也會無可奈何。不過除了奉承,其餘的話他們都謹慎得很,史郎中兩個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臉,想要套出陳天寶是否在城中,這些人卻全都推說不知道。”
“如今雖然剛剛大勝,又兵圍清化,但南方尚未掃平,他們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做出選擇。這會兒跑到這裡來,不過是表明一下姿態,免得我軍趁著大勝把氣撒到他們頭上。至於陳天寶,他既然是靠著占城起家,日後要丟開占城必定得倚靠這些豪族,他們自然不怵。”
說著這話,他就挑開簾子的一角往裡頭瞧了瞧,突然把簾子打起徑直入內。這動靜頓時引來了裡頭眾人的注意。史安和陳鏞已經是說得口乾舌燥,見張越進來,史安立刻叫了一聲張大人。一時間,那些穿著綾羅綢緞的豪族代表立刻一窩蜂地圍了上來行禮。
無他,在交阯,這一個張字,實是最有分量的姓氏!
古安南自秦時就已經是中原領土,宋朝積弱,南部還有個大理,更不用說收回此地,而元朝更是在此大戰連場,最終也沒能將安南占城重新收回版圖,這一拖就拖到了大明永樂年間。儘管已經自立了數百年,但不論以前的安南還是現在的交阯,多年以來都是以漢學為主,上層社會以通曉儒學為榮,三百年前,漢字就成為了國中的官方文字。自從設立交阯布政司以來,交阯貢國子監的監生並不在少數。
此刻就有這麼一位家中兒子被舉為監生的豪族,只從那和中原士大夫彷彿的言行談吐,張越幾乎很難瞧出什麼本地交人的端倪來。只是,深知這些豪族都是搖擺不定只為自己著想的投機派,他安撫歸安撫,卻只是一味地打太極。等到這些人一一退出之後仔細琢磨,這才恍然醒悟,張越說的聽上去都是些讓人如沐春風的話,可實際上一句準信都沒有!
張越才懶得去管這些豪族在背後怎麼腹謗自己,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陳鏞就遞上了一份封口完好無損的公函來,低聲說道:“這是皇上硃批,下官和史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