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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不通道佛,但小五聽別人說玉闕真君和金闕真君極其靈驗有求必應,於是便動了到這裡來禱告一番的主意,因此借了去向馮遠茗學醫術的名頭,她一大早就出了門。可坐車趕到這裡之後,發現這般人頭攢動的光景,她頓時大皺眉頭,很是猶豫是否要湊熱鬧。

“小五!”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小五連忙轉過了頭,瞧見那邊路上停著一輛熟悉的馬車,她登時眼睛大亮,連忙一溜煙奔上前去。透過掀開一半的車簾,她看清裡頭坐的果然是朱寧,不禁笑了起來,那明媚的臉上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郡主,這麼巧,你也是來進香的?”

“拗不過我父王,他是信佛通道信清真,總之人家忽悠什麼他都信。”

朱寧沒好氣地撇撇嘴,隨即招手示意小五上車,又對前頭囑咐了一聲。放下那紅綃簾,她覷了小五一會,這才關切地說:“昨兒個得到訊息的時候我就嚇了一大跳,你娘和你姐姐還好麼?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敢去見綰兒,想來以她的心性,又有張越勸慰,應該能挺過去。”

“娘還好,姐姐也應該還好,可是我不好!”小五昨夜憋了一晚上,這會兒頓時忍不住了,一下子撲上去抱著朱寧的脖子就抽泣了起來,“郡主,我害怕,我害怕醒來一睜眼就又沒爹沒孃……老和尚不在了,我好容易才有家,好容易才有了親人,好容易才有這第一個闔家團圓的八月十五,可偏偏這時候爹出了事……”

本是關切的一問,朱寧著實沒料到居然會把小五招惹成這模樣,心底頓時暗自後悔,遂忙不迭地安慰起了她。隨車的兩名侍女平日也都見慣了小五使性子,一個急忙尋帕子,另一個便連忙上前一同相勸,好容易才哄得她止住了眼淚,只是朱寧左肩處的衣裳卻是溼了一大片。使勁擦了擦臉的小五看到自己這一哭的成果,頓時極其不好意思。

“對,對不起,我……我剛剛一時忍不住……”

小五臉上只是淺淺地勻了一層脂粉,這會兒那眼淚把這些粉衝出了一條條小溪,看著越發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花貓。朱寧又好氣又好笑,趕緊吩咐侍女用銀瓶裡的水沾溼了帕子,很是在她臉上抹了兩把,見那素面又幹淨了,這才罷了手。

“不過是給你的眼淚打溼了一件衣裳,這我還會怪你?”沒好氣地捏了捏小五的鼻子,見她可憐巴巴看著自己,朱寧這才將其攬了過來,又安慰道,“皇上很是看重杜大人,當年那麼大的事情都把杜大人放了出來,這次更不會例外。好了好了,凡事有你姐夫呢,你就別操心了。咱們繞到靈濟宮後門,那兒向來不對平民百姓開放,你好好給你爹求求真君就是了。”

多了這麼一樁小插曲,到地頭下了車的朱寧就多加了一件泥金五彩牡丹紋褙子,恰是掩住了左肩上的水跡。因她是皇室郡主,又是代周王來進香,這後門自然是早早開啟了,左右兩排知客道人在外相迎。朱寧拉著小五的手入內,沿著石頭小徑走了一箭之地,就看到有一個身穿青緞袍子的老者站在那兒,頓時微微一笑。

“拜見郡主。”

“今天有勞方大人了。”

第一天貶謫靈濟宮就恰逢陳留郡主朱寧來進香,方賓自然覺得極其尷尬,此時上前行禮後也不多話,只在旁邊略退後一步相陪。雖說前頭有專給平民百姓上香的正殿,但供著玉闕真君和金闕真君金身的殿堂卻在後頭。將朱寧引到了地方,眼看她和另一個年歲略小的丫頭唸誦禱告,之後又說要在靈濟宮中逛逛,他便尋了藉口告退。然而,走在半道上,他就看到一個年輕道人匆匆奔過來。

“大人,宮中司禮監陸公公說是奉命前來進香!”那道人雖說年輕,但在這皇家道觀迎來送往,卻也是歷練得極其滑溜,見方賓只顧著驚愕,他連忙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