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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鼠藥,又第一個一口喝乾。那些人不疑有他,自是一個個全都中了毒,結果毒發之後立時亂成一團。等那趙氏聽到動靜,廚房門卻已經反鎖了,她好容易砸開門來到前頭,卻發現一地都是死人。原來前屋中一番廝打之後,所有人竟是一齊同歸於盡。”
儘管張越這一世已經見識了好些慘烈的事,比如翠墨父親康大海的經歷就讓他每每想起就覺得扼腕,但是,此時聽袁方這淡淡的敘述,他卻覺得一股寒氣油然而生,竟是有些透不過氣的感覺。他正想繼續追問,卻不想袁方已經是半醉,卻在那兒搖了搖手。
“這世上有的是離奇之事,但是當發生在自個兒身上的時候,方才會知道所謂的離奇是怎樣的慘痛。死者以為是周全了家人,卻不知道家人要在這個世道活下去,一樣得經歷無窮磨難。千古艱難唯一死……活著又哪裡鬆快了?”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18章 上行政令下叫苦
張越原以為袁方會把事情原委都說清楚,然而,也不知道是當年那樁舊事實在是過於曲折,還是因為不想再往下說,抑或是喝得太多有些迷迷糊糊,袁方終究是沒說完。於是,他只能眼看這位長輩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裡灌酒,眼看人雙眼迷離地醉倒在了小桌子上。
雖說旁邊便是火盆,剛剛也一直不好勸袁方少喝兩杯,但此時看著人醉倒了,張越不禁有些著急,手忙腳亂地站起身時,他卻不慎帶倒了後頭的條凳。聽到動靜,後門處頓時探出了一個張望的腦袋,不一會兒,那顫顫巍巍的老掌櫃就走了出來。
“公子不用著急,他只是醉了。您先回去吧,我和小六子會把人安置好,回頭等醒了之後,他自個兒就回去了。”
雖知道袁方把自己約在這兒,此處人必定可靠,但張越總覺得有些不放心,直到那老掌櫃又保證了第二回,還吩咐小夥計去移開了一處門板,他才無可奈何地答應了,到袁方面前低聲說了一句。見人完全沒反應,他只好站直身。繫好披風戴了斗笠,他忍不住又回頭瞧了一眼,然後對那老掌櫃囑咐了一番,旋即方才向前出了門。
行出這條巷子,張越就按照計劃拐到了另一條街口,才等了一小會,他就看到自己那幾個護衛簇擁著馬車行了過來,當即騎馬迎了上去。問了他們去別家送禮的情形,得知殊無破綻,他就脫下斗笠披風,和馬車中鑽出的人換了回來。等到上了車,他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又琢磨起了今天晚上袁方說的那些話。忽然,正在沉思的他聽到前頭傳來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如今已經是宵禁時分,街頭不但安設柵欄,還加派了巡丁,等閒百姓若無疾病生育喪葬之類的急事,不能隨便上街。可由於約定俗成的規矩,正月裡往來拜客的官員勳貴卻不在此限,再加上張越本人就是應天府丞,因此亥時還能晃悠在外頭。聽得這聲音,他就挑開了車簾,車旁的牛敢連忙策馬湊了過來,低下身說:“少爺,彷彿是巡丁抓到了犯夜的人!”
南京既然是兩京之一,一年到頭只有正月十五那幾天方才解除宵禁,尋常百姓若是犯夜須得笞四十。因此,張越聞言不禁沉吟片刻,隨即吩咐道:“走,過去瞧瞧!”
張越這個府丞主要管的就是應天府學,刑名錢糧等等都各有通判推官等等理會,他可算是閒之又閒,因此府衙下轄眾多差役皂隸等等都只有一小部分拜見過,很多人根本沒見過他,更不用提五城兵馬司的人了。於是,此時兩個巡丁上前盤查,見到張越下車,旁邊的隨從報了官名,仍有些狐疑。很快,後頭就有一個隊長模樣的漢子趕上前來。
“怎麼回事?”
那巡丁連忙一溜煙跑上前去,低聲耳語道:“頭兒,他說是應天府丞張大人!”
五城兵馬司主管巡捕盜賊以及火禁囚犯等等,和府衙並不互相統轄,但兵馬司的指揮比不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