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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王夫人所送。
因此,聽到王夫人這麼說,顧氏不禁沒好氣地搖了搖頭:“他自個兒把好端端的人放了手,你還惦記著他幹什麼,留著自己使喚好了。靈犀雖說嫁了人,可這家裡的事情又不是不管,嫁了她一個,越哥兒還多饒帶了一個,有什麼吃虧的?再說了,先是你,又是惜玉,你們家裡今後也不知道要添多少人口,你這些可靠人不留著,以後臨時要尋就難了。”
這時候,張越也笑道:“靈犀伺候了祖母那麼多年,又在我身邊照應得妥妥當當;彭師傅教了我這麼多年,又助我良多,如今他們兩廂情願,靈犀有了倚靠,彭師傅有了佳侶,我心裡只有高興,哪裡還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的。祖母給靈犀備了嫁妝,我也早就備好了賀禮,到時候要好好賀一賀,哪裡還能收大伯孃你的人?”
“好好好,越哥兒你執拗起來和老爺一個樣。老爺每次說起彭十三,那都是咬牙切齒,可要真有什麼事情,卻都是第一個想到他,逢年過節什麼都是第一份。要不是那頭犟驢子忠義雙全,早就謀了軍職當官,哪裡還會在府中擔一個家將的名義?不是我誇口,他那武藝不比老爺放出去的其他三個家將差,而且心思更細密,老爺一向倚重。”
王夫人心有所悟,說到這裡就笑著岔過此事不提,旋即便指了指身旁的碧落:“說起來咱們家裡這些個能幹得力的大丫頭一個個都嫁了,碧落如今也是我那裡得力的管事媳婦,嬸孃之前不是還帶出了一個玲瓏?不過幾年,小的就一個個都接了上來,等他們也一個個都出息了,這才是家族的興旺之道。對了,秋痕和琥珀呢?”
“她們年初從宣府回來就給我磕過頭了。”顧氏看了一眼面色發窘的秋痕和琥珀,莞爾笑道,“不但是她們,超哥兒起哥兒赳哥兒身邊那幾個,也都一起磕過了頭。家和萬事興,起哥兒前些天還給我狠狠教訓了一頓。男子漢大丈夫,英雄愛美人不要緊,但要緊的是擔待,千萬不要學他大哥自以為是瞞著家裡金屋藏嬌,結果鬧出天大的風波。當初清遠伯就是毀在一個外邊弄回來的妾手裡,於是舉家敗落。咱們家裡若有這樣的,那麼他就不用姓張了!”
這一番說話到最後卻演變成了教訓,王夫人少不得看了一眼張起。又陪坐說了一會話,顧氏便倦了,大夥兒便各自辭了出去。家裡的惜玉才剛生產,但王夫人忖度有丫頭僕婦照料,穩婆大夫也還在,就不急著回去,先到馮氏屋子裡坐了一會,商討了一會張赳的婚事。
儘管婚事如今萬事俱備,只等武安侯鄭亨歸來,而且班師詔既然下了,應該那時日就不遠了,但誰也說不準顧氏能否撐到那時候,這竟是她和馮氏心中最大的隱憂。
從馮氏那邊出來,王夫人想起前日得了一封張輔的家書,如今皇帝班師的時間又已經有了準信,因此她便索性帶著碧落往張越那裡去。才進院子,她就聽到了一個大聲嚷嚷。
“氣死人了,姐姐,姐夫,你們評評這個理,萬大哥之前幫忙分明是因為敬慕爹爹,後來也常常來請教學問,和我有什麼相干,嶽大叔他們可惡不可惡,竟然編排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我早就說了一輩子不嫁人,好容易有了這麼疼我的爹孃,我才不要嫁!”
辨出是小五的聲音,王夫人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馮遠茗畢竟是脾氣古怪,平日無事不喜歡上國公府,常常是小五來哄著天賜用藥浴,就是針灸也都是她一手包辦,因此她那個寶貝兒子極其黏著這位五姨。小五什麼都好,偏是這執拗的脾氣讓人頭疼,這會兒也不知道又是為著什麼嘀咕。
“你既然都知道嶽大叔人嘴碎了,還惦記著他的話幹什麼?爹孃都還沒把你許給人家呢,你就在這裡大吵大嚷說什麼不嫁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心虛看上他了!瞪什麼眼,你就不知道一句話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你聲音那麼大,需得知道隔牆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