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吃的,就不怕人說你佔便宜!”

張越沒好氣地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見張布等人仍在滿臉驚歎地四下裡觀望,很是沉迷於這裡的金碧輝煌,他不禁微微一笑,過了好一會才出口提醒了他們一聲,隨即從大殿旁邊繞了過去。正打算進左面那扇小門去後殿轉一轉,他忽然聽到了一個尖利的叫喚聲,連忙轉過了身來。這一看,他就發現一個年輕公子被七八個人簇擁著,此時正剛剛進了靈濟宮的宮門,其中一個隨從正腳下飛快地往自己這邊跑,口中還嚷嚷著張公子。

連生連虎雖不認識這一行人,可瞅著那氣派模樣,知道必定是張越認識的,於是便退到了一邊。而牛敢那四個卻是警惕性十足,幾乎想都不想就準備上前擋駕。生怕這四個彭十三精心調教出來的護衛反應過激,張越連忙喝止了他們,自己則是快步走上了前去。

“張公子,今天還真是巧,咱家公子也正好來靈濟宮祈福上香,誰知正好碰上了您!”

瞧見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太監,張越便點了點頭,隨即又吩咐連生他們四處逛逛不用管他,等這六個人不情不願走了,他就站在了原地等。不多時,朱瞻基等人便走上前來,聽到這位悄悄溜出來的皇太孫開口就直呼他元節,他便笑眯眯稱了一聲朱大少。

隨著朱瞻基進大殿又參拜了一回,雖不知道這位皇太孫究竟禱祝了些什麼,但他心知即便不給朱棣朱高熾求福,也絕對少不了為身懷六甲的愛妃祈求平安。等這邊結束,一個小太監攔下了知客道人,他便跟著朱瞻基從左面小門轉到了後頭,其他隨從都只是遠遠跟著。由於今日香客少,這些太監總算是少擔了些心思,但回去如何交待卻仍是一個莫大的難題。

朱瞻基卻不管別人怎麼想,走了幾步就不滿地問道:“元節,昨天你見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說曾經在雞鳴驛遇刺?”

“既然是毫髮無傷,那時候大庭廣眾之下,我對殿下一開口,豈不是鬧得滿城皆知?”張越見朱瞻基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便知道自己這個藉口瞞不過這位精明的皇太孫,便壓低了聲音說,“等太子殿下查清楚了,能夠有一個足以服眾的說法,那時候別人知道也就無所謂了。皇上遠在千里之外,京師流言眾多,何必因為我的事情又攪得人心惶惶?”

“你知不知道,父親原本打算乾脆讓你去催軍糧的,得知你遇刺一事,這才打消了那念頭。你這傢伙還在雞鳴驛耍了花招,明明有人求饒,你偏偏還格殺了所有刺客,而且這訊息竟是壓到昨天晚上才傳過來。我起先還以為你是洩憤,等想明白了才醒悟到你心眼多!”

看到朱瞻基那惱怒中帶著心有餘悸的模樣,張越知道這位皇太孫正在擔心什麼。眼見四下沒有外人,他忖度片刻,就笑著說道:“就像殿下您說的那樣,我是心眼多了些,沒留活口確實是為了避免麻煩。能夠來行刺的必然是心志堅毅之輩,實在難以想象還會求饒。幸好沒留活口,否則三木之下,還不知道會拷問出什麼樣的供詞來。眼下地方官府就輕鬆多了,反正我仇家多,既可以編排給白蓮教,也可以栽到倭寇頭上,或者乾脆說是韃子乾的。”

靈濟宮的後殿乃是在一處地勢開闊的所在,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話,誰都沒有入後殿參拜的意思,漸漸地走入了一片竹林。進竹林的時候,朱瞻基就擺手示意隨行的太監留在外頭看守,不準別人擅入。

如今的天氣已經涼了,一陣陣風吹過蔥蔥翠翠的竹林,帶起了無數葉聲,地上那些枯葉也被卷得四散而飛,頗有一種蕭瑟。看這風吹竹林,聽到那些沙沙沙的聲音,朱瞻基不禁停下了步子。旁邊的張越見狀連忙止步,結果就聽到前頭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