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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樣的好主意,正好可以安置了你們。再說……這些年你們也辛苦了。”
袁方終究改了後半截的話,他自己也知道錦衣衛這行當很難善始善終,可當初既然入了這一行,他就早已豁出去了。只要太子登基之後看在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還算謹慎的份上,他至少還能做個舒舒服服的田舍翁。
“你回去和你那三個兄弟報個信,手頭的事情暫且理一理。對了,待會你把傳訊的信鴿放出去,樂安的事情讓林沙接手。倘若那位馮大夫真的落在漢王手中,那總得弄清楚他想要幹什麼。另外,你讓人盯緊了濟陽王,人不可貌相,這帝王家的小孩子都是心機深沉之輩。”
自立國以來,北邊就一直是大明朝廷的心腹大患,因此,但凡從北邊來歸的部族首領,向來都能得到厚待,昔日朱棣麾下大將火真就是如此。所有歸降部族幾乎都散落在長城沿線一帶,若有其他蒙古部落來犯,他們可以抵擋一二,若抵擋不住時更有衛所援兵,這素來被認為是一大善政。而由於這一條縱深,從這裡往草原上,不是蒙人很難立足,所以,兵部職方司在北邊的諜探幾乎都是蒙古人,而零零碎碎的走私商人畏懼朝廷刑罰,但凡有所得也很少稟報官府。
諜探用蒙古人有好處,卻也有壞處,那便是諸多情報往往是自相矛盾,可信度幾乎都要靠運氣。因此張越既然得了朱棣的首肯,從御馬監侍衛親軍中遴選出了一百個身家清白卻又機靈敏銳的漢子,簡單培訓了一番之後,他便打起了錦衣衛的主意。
在他看來,無利不起早,如今蒙古人最在意的便是互市,因此私商出塞雖然風險極大,但卻仍有部落願意提供庇護。透過這條渠道打探情報自然是最為穩妥不過,至於所需經費則完全可以透過挾帶的私貨賺回來,正可謂一舉兩得。再加上他記得胡七等人至今都不曾過了明路,便尋思著讓這幾個秘密戰線的高手來經管這個行當。只是,他的奏疏三日前透過通政司遞了上去,卻是許久沒有迴音。
這天下午,宮中突然有旨意傳來兵部——戒邊境各衛所加強戒備;敕薊州、保定府、真定府、天津三衛等合計選衛所精銳兩萬人,八月初率至北京,以備扈從。由於徵發等事悉數都是職方司統管,因此他雖然驚疑不定,也只能和同樣心中不安的諸同僚一塊準備徵發公文和調兵符信。然而,他才剛剛起草了兩份公文,外頭就傳來了一個皂隸的聲音。
“小張大人,宮中御馬監的海公公來了,說是皇上宣召您乾清宮覲見。”
這一聲嚷嚷頓時在靜悄悄的司房中引起了好一陣騷動。雖說都知道上次張越單獨值夜的時候遇上了微服私訪的皇帝,但這還能歸於巧合,可如今這宣召就怎麼也不可能是巧合了。包括郎中唐永在內的所有人想到張越這兩三年間一直在兵部轉悠,等到他收拾好了出去,頓時三三兩兩交換了眼色。
一身鮮亮江牙海水紅袍的海壽瞧見張越過來,便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他雖只是來向張越傳旨,卻不忘先到大堂走了一遭見了趙羾李慶兩位尚書,這會兒廝見之後,聽張越說是要去大堂向兩位堂官稟告一聲,他心中暗歎這位和自己一樣精到,自是二話不說點了點頭。等到人回來後一同出門上馬,他不禁想起了剛剛在乾清宮時,皇帝對朱高熾說的話。
“朕硬生生把他按在五品上頭磨礪了三年,就是為了你將來好用!”
雖說最喜歡的是錢,但海壽也明白這年頭無權便無錢,倘使他只是一個低等雜役宦官,那麼就不可能數次出使朝鮮,更不可能讓那位曾經高高在上的國主給他送上那麼多財物,更不可能在京師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因此,從午門入宮這一路上,他自是少不得和張越套套近乎,順便也把皇帝宣召入宮的用意給透了出去。末了,他又輕聲提醒了一句。
“皇上今兒個大為好轉,心情很不錯,小張大人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