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又開始打我的主意了!”房陵冷笑一聲,旋即正色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不假,我雖不能娶你為正室,也不會讓你將來受委屈。我不想高攀什麼顯貴人家,若是門不當戶不對,回頭我都得受氣,更何況是你?我如今不是尋常的文官武官,他們也不敢過分逼我。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自然不會讓你像我娘那樣。”

雖說房陵從小就不受待見,但秀江一直跟著他,心裡自有幾分痴處,此時不禁十分歡喜。抓著帕子歡喜了好一會兒,她忽地想起還有正事,忙說道:“對了,孫少爺來家裡找過,說是小張大人過幾天要走了,邀少爺一塊去送送。我知道您和他是至交好友,想派人去給您送信,但老爺少爺不讓人去打擾了您,所以我只能等到了現在。”

聽了這話,房陵不覺鬆開了秀江的手。想到這些天經歷的種種事情,他不禁大是躊躇。究竟是去,還是不去?

第十四卷 定乾坤 第011章 何謂如意

新君登基,五軍都督府重定人選,而出鎮在外的勳貴也比從前更多了。其中,武安侯鄭亨陽武伯張攸等等都不變,此外則是保定侯孟瑛鎮宣府、武進伯朱榮鎮遼東、襄城伯李隆鎮山海關、興安伯徐亨鎮大同、安平伯李安掌四川都指揮使司……一時間,除了出掌五軍都督府以及因老毛病發作暫時閒下來的成國公朱勇之外,仍在京師的勳貴幾乎寥寥無幾。

既然保定侯孟瑛去了宣府,已經在宣府呆了兩年多的孟俊自然回到了京師。當初離開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翩翩豪門貴公子,如今歸來卻是顯得魁梧壯實,整個人自有一股流露在外的銳利精神。他在兩年間屢立功勳積功擢升,如今一回京便授神武右衛指揮使,他自己倒覺得這種平淡日子有些無趣,張晴卻喜上眉梢。

因張越即將去南京,這天夫妻倆便在保定侯府置酒相請。孟俊和張越也已經許久沒聚,觥籌交錯間不免都多喝了幾杯,尤其是在宣府歷練出來的孟俊一開始就換了大盞,於是張越微微有些醺意時,他就酩酊大醉。張晴跟著丫頭下去把他安頓好了,然後才轉了回來。

“都說是悔教夫婿覓封侯,我如今才算明白這話的意思。你家媳婦恐怕也一樣,只不過不但你忙,如今她也忙,今兒個這日子還在英國公府。我看要不是大伯孃沒法提出來,她都想把你媳婦借去一年半載的。”

張晴從丫頭手中端過一盞醒酒湯給張越,又苦笑道:“你大姐夫在外這麼些年頭,其他的本事也就罷了,這酒量卻見漲!我是真不願意他出去。他房裡那兩個都是形同擺設,我那幾個妯娌背地裡都說我是妒婦。可這些年他沒回來過,我也只去過宣府一回……其實他雖不說,這次也沒帶什麼鶯鶯燕燕回來,可我和他是夫妻,有些事情不過彼此心知肚明,誰也不說破罷了。世事哪有那麼如意?”

她說著便深深嘆了一口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才關切地說:“你這次去南京,我也沒什麼好囑咐的,你早就是大人了。只不過你家大多數人手都給帶回了開封府,如今難免緊缺,我和你大姐夫商量了,保定侯府在南京的家丁家將任你調配。”

勳貴世家多為彼此聯姻,但如同孟俊張晴這樣的佳偶卻是難得,因此張越剛剛見到夫妻恩愛,又聽到張晴的感慨,想要安慰卻覺得多餘,待聽到後頭這話,他自是忙笑道:“大姐,我這是去南京任應天府丞,你和大姐夫怎麼當那裡是龍潭虎穴似的!”

“南京原本有成國公和襄城伯,一位是大堂伯的故交,一位是你大嫂的嫡親哥哥,要是他們都在,那自然沒什麼好擔心的,可眼下那裡畢竟沒什麼能倚仗的人。”張晴沒好氣地瞪了張越一眼,又嗔道,“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