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把天捅幾個窟窿。姐姐既來了就好,我和琥珀也能功成身退松一口大氣了!琥珀,把東西拿來。”

琥珀從旁邊一個小丫頭手中接過一包東西,雙手捧著遞了過來:“這東西我和秋痕姐姐保管了好幾個月,成天提心吊膽的。如今惜玉姐姐既然來了,這東西少不得該歸姐姐保管。”

惜玉不用開啟那包袱,便知道里頭必定是北京這英國公府的對牌,不禁微微一怔。她是幫著王夫人管過家攬過權的人,更明白這大權若是上手,一旦旁落了心裡頭就不舒服,卻沒想到秋痕和琥珀居然說交就交。

好在她反應快,只呆了一呆便急忙雙手接過,又笑道:“我們這麼些人又是坐船又是坐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你們倆巴巴地就把燙手山芋交了來。這不是把我們放在火上烤麼?”

話雖這麼說,東西卻終究還是接了。緊跟著,惜玉帶著幾個人看過了各自的下處,又見被褥用具等一應俱全,少不得又拉著琥珀秋痕謝她們辦事周到。等到把她們倆送走,她也來不及沐浴更衣,立刻讓人從外頭叫來了院子裡兩個粗使的小丫頭,丟了兩個小銀角子問話。小半個時辰問下來,該問的都問了都知道了,她方才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佩服張越。

這時,旁邊一個長臉的大丫頭也笑道:“姐姐可是白擔心了,總算是一切還好,老爺養病這麼些天,沒什麼狐媚子作耗!”

張越雖沒跟著去正房,但這會兒打發走了其他人,見房裡只有父親和珍珠芍藥兩個三房丫頭在,他就嘿嘿笑了一聲:“大伯孃這回特地派了惜玉過來,大約也是擔心北京這邊的丫頭有什麼不妥,生恐到時候她帶人來北京的時候,會多出兩位新姨娘來拜見吧?”

“你知道就好,這平日不打緊,如今你大堂伯畢竟是在病中!”張倬由著珍珠給他脫下了外頭的大衣裳,又接過了芍藥遞過來地毛巾。卻不忙著擦臉,而是瞅了張越好一會兒,最後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既然你放心讓秋痕琥珀帶人去正房,想必那邊也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勾當。剛剛一路走來我也都看到了,這家裡你管得確實不錯。管家管出了一個舉人來,這大約也得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張越不想被父親開起了玩笑,頓時有些赧顏。好在張倬並沒有抓著此事不放,又問起了他的課業狀況,甚至還笑吟吟的當場讓他破了一個題。父子倆說了一會話,這時便有丫頭送來了木桶和熱水,他便掀簾出了門,恰看到秋痕和琥珀一同回來。

“都交割完了?”

“那當然,咱們留著那勞什子做什麼!”秋痕笑嘻嘻地拍了拍雙手,又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每天都要按時去小議事廳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耳朵根都快起老繭了!不成不成,少爺,今兒個下午放個假吧,咱們蒙著被子好好睡一個覺!”

饒是琥珀素來寡言少語,這時候也忍不住噗哧一笑。她這一笑,秋痕頓時湊了上來,盯著她那臉上看了許久,又誇張地拿手上去捏了捏,另一隻手則是伸到了她的胳肢窩裡撓癢,口中猶自取笑道:“不會吧,你這麼個成天死板著臉的居然笑了!”

瞧見琥珀笑罵著躲避秋痕的襲擊,張越抱手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方才乾咳了一聲:“好了好了,今天爹爹剛到,我總不能放你們的假,明兒個你們倆想睡到什麼時辰都行!”

秋痕這才想起還有另一樁事,連忙說道:“剛剛我在路上遇見一個小丫頭,她說那位方家大少爺聽說咱家老爺來了,特意來拜見,這會兒正等在垂花門外頭!那位方大少爺還真是奇怪,少爺平常想和他會文,他老是推三阻四,老爺一到他卻主動找了上來。”

張越對方銳的印象還不如他那個靦腆弟弟方敬深刻,這會聽見人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