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4頁)
章節報錯
麼,大姐,你得告訴我一件事,以前大伯父和漢王可是來往密切?”
“那時在京城,漢王倒是請爹爹吃過兩次酒,其餘的來往並不多……三弟,這和爹爹此次下獄有什麼關係?”
“我只知道,錦衣衛指揮使紀綱被誅,接著又傳出皇上削漢王兩護衛,要治漢王的罪,緊跟著又是大伯父莫名其妙地被下獄……”
“可是,漢王來往最多的是我祖公公那樣的武將,這事情怎麼會牽連到我爹爹?”
“我也說不好,也許只是遷怒不是牽連?”
此時此刻,聽到裡頭全無張超張赳的聲音,張輔再也無心聽下去,輕咳一聲便掀簾走了進去。看到那姐弟四人慌忙迎過來,面上都或多或少地有些驚惶,他便微微笑了笑。
“這次的事情無非是有人構陷,越哥兒想得太多了。”
第二卷 家門變 第025章 貴賤之間
自古以來,京城百姓固然可以對外鄉人誇口說自己住在天子腳下,但這天子腳下卻從來就是一個居之不易的地方。拿眼下歲末的南京城來說,一下子湧進來無數外地封疆大吏,再加上原本多如牛毛的文武官員,竟是遍地權貴。尋常百姓上街採買年貨的時候,不得不加倍小心,以免“衝撞”了某些縱馬長街的貴人們。
這一日天氣格外寒冷。呼嘯的寒風裹挾著雪珠子,彷彿刀子一般割得人臉生疼。江南的冬天溼冷溼冷,原本就讓人寒在骨子裡,這一下雪頓時更添了幾分陰寒。饒是如此,在這歲末年關的時候,大街小巷的行人仍然很不少,個個都戴著大帽子把手藏在袖子中。幾個站在大街上尋活幹的苦力更是臉上手上凍得通紅,卻都翹首望著大街上往來的人們。
大冷天出行對於騎馬的人來說同樣不好受。雖說身上裹著厚厚的衣裳,但寒風卻可勁兒地朝衣領衣袖裡頭鑽,到最後眼看雪下得有些大了,張越只得勒停了馬,伸手拍了拍身上那層濃密的雪粒子,四下裡望了望就對旁邊的連生問道:“你確定你沒打聽錯地方?”
“少爺,小的還不至於這點事情都弄錯。”連生還是第一次來南京,此時儘管凍得齜牙咧嘴使勁搓手,但仍是笑嘻嘻地說,“小的請國公府的那幾個門房喝了一頓酒,不消一會兒就什麼都打聽清楚了。少爺不信可以問連虎,他那時也在旁邊,決計不會錯。”
張越斜睨了一眼在那裡拍胸脯打包票的連虎,又拍了拍頭上皮帽上的雪粒,一夾馬腹便繼續往前馳去。然而,他的擔心最後還是成為了現實,在整條鄧府巷裡頭轉了一圈,他愣是沒找到所謂的杜府,於是便拿極度不善的眼神瞪著兩個隨從。
“興許……興許是杜先生搬走了?”連生囁嚅著嘀咕了一句,瞧見張越拿馬鞭子輕輕敲打著左手,他不禁著慌,瞥見那邊臨街民房的屋簷底下站著一個苦力模樣的漢子,他立刻靈機一動道,“少爺且在這稍等,待小的去那邊詢問一聲。”
瞅見連生把那個衣衫破舊的壯年漢子揪了過來,張越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當下便呵斥道:“咱們這是找人,不是找人回家豎煙囪修房子!人家在屋簷下還能穩穩當當地避雪,你把他拉來幹什麼?”
“少爺,小的問過了,他知道杜府在哪兒!”連生一面說一面推搡著那漢子,粗聲粗氣地說,“我家少爺問你話呢,你剛剛不是說杜家三天前才剛剛搬走?”
那漢子凍得臉都有些腫了,覷看著張越身上那華麗暖和的衣裳,此時一聽這話便憨厚地陪笑道:“那位杜大人先前剛剛到南京時確實是住在這兒,不過前些天杜大人高升,欽賜了一座大宅子,這小地方自然就不住了。那新宅子在先頭中山王府的旁邊,也就是在徐府街。少爺一時半會未必能找到,小的可以帶路,只要十文錢……不,五文錢!”
連虎沒好氣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