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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不是。”
話音剛落,他這原本該算是轉圜的話卻被張晴一口頂了回來:“縱使是三弟你說錯一句半句,但也是小四沒規矩!小四,就算你輸給了三弟心裡不服,那以後好好讀書迎頭趕上就是了,一味耿耿於懷怎麼行?像你這麼小心眼,以後怎麼做大事……”
瞧見平日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張赳被一向文文靜靜的張晴訓斥得眼淚汪汪,張超和張起終於收起了幸災樂禍的嘴臉,漸漸感到頭皮發麻;張怡則是兩眼直冒小星星,著實羨慕張晴這長姊的派頭;至於張越……他實在沒有想到今天會觀看到一幕大姐義正言辭訓小弟的好戲,心想張晴這副剛柔兼濟的模樣才叫真正的大家閨秀。
“來,向你的哥哥姐姐賠個不是,都是一家人,以後不許這麼不懂事!”
看到張晴硬是把張赳拉了過來,按著小傢伙委委屈屈地低頭賠禮,張越張超張起張怡不約而同地對這位長姊生出了一種由衷的敬畏。
當然,人家都低頭了,他們也不能再擺臉色給人瞧。做人不能太小心眼,張晴這句話既是說給張赳聽的,也是說給他們幾個聽的。
第一卷 童子行 第017章 悲喜是人生的主旋律
張家的壽筵結束之後,熱鬧了好些天的開封城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除了幾個遠道而來的親戚故舊,大多數賓客都已經離開了張家,原本特意闢出來給幾個客人住的小院子也就空了下來。壽筵當日方才趕到的沈粲只住了四天就匆匆趕回了南京,臨走之前也沒忘了邀請杜楨前往南京一會,卻被杜楨無可無不可地搪塞了過去。
這一日,張家上下三輩人齊集在顧氏的正房說話。聽著那個中年管事唸完了冗長的禮單,顧氏卻沒有對那龐大的數字有什麼太大表示,反而嘆了一口氣。
“這一回四處送來的禮都比我當初五十大壽的時候厚了一倍不止,這人情以後還起來只怕也不容易。”
上頭一輩的大人們都輕輕點了點頭,小一輩的孩子們都是懵懵懂懂,而張越心裡頭卻早已打起了算盤。大明朝的俸祿是出了名的低,比起唐宋對士大夫的優厚待遇,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甚至惡意地揣測,杜楨之所以不繼續做官,興許是因為官俸太少了。
張信沉吟片刻便開口答道:“母親說的是,所以英國公也曾經說過,最好在河南一帶多置一些田產,否則日後家裡人口越來越多,只怕更會入不敷出。”
“這話沒錯。”顧氏微微頷首,隨即臉上卻露出了幾許惱怒,“既然知道會入不敷出,你們兩個那麼鋪張地備辦壽禮幹什麼?老大送的居然是白玉席,你難道不怕人戳著你的脊樑骨說奢侈貪婪!還有老三,你一個廕監生居然也是大手大腳的,那麼一幅百壽圖繡品的價錢,就得值十頃地了!”
這時候把壽禮的問題拿出來說道,屋子裡其他人都不禁愣了。張信覷著母親臉色似乎並不是真的著惱,於是就笑著解釋了幾句,無非是六十壽辰不可輕忽之類的話。而張倬這幾天很是揚眉吐氣了一番,見嫡母說這話並不似要追究的樣子,便也陪笑說這是聊表孝心,也很是說了一通漂亮話。
於是乎,這個話題很快就輕輕揭過,一大家子人母慈子孝兄友弟恭妯娌和諧,一派其樂融融的溫情場景。
張越並不知道其他兩房各自歸去後是怎麼一個光景,他只知道,自己隨著父母回到西院,一放下那簾子,就只見剛剛在人前還是一副恭謹樣的兩人全都笑開了花,那面上的表情堪稱精彩絕倫。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母親攬在懷中,那腦袋被她摩挲了又摩挲,偏生他根本反抗不得,只得齜牙咧嘴地由著她折騰。
“大哥好歹還在壽禮上佔了先,咱們既在壽禮上討了好,越兒還大大露了一回臉,可這一回二房那位只怕要咬牙切齒了。要說二哥雖然人在交趾,可終究各項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