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友野小姐所言,他們確實不可能做一輩子的情人。

人的貪慾真是奇妙的東西。曾經一度,他覺得只要自己在她的身邊就很幸福了。他不是女人,所以對名分什麼的也不是很在乎,但是越和她相處,那種想要把她獨佔的情緒就越強烈。

他喜歡她強勢的作風,喜歡她寵溺他的樣子。因為很少見面,所以見面時她對他的態度只能用寵愛來形容,就像是對待寵物一樣啊。但他是男人,他不可能一直接受這樣的關係。

突然又想起他那天沒去赴約的事情,不知道嫋歌會不會生氣呢?他一直都不敢開手機,就是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她。

明明兩個人的年紀一般大,他在她面前就是像個小孩子。

那不是因為他懦弱,也不是因為他幼稚,只是單純的心情,想要待在她身邊,想要為她所愛。所以才以為什麼樣子的相處模式他都可以忍受,只要可以和她在一起。

但是漸漸地不行了,他忍受不了自己像只寵物一樣每天只是等著主人的到來。

從那次在賓館一別,整整兩個多月啊,這麼長的時間她都不曾找過他。偶爾打來電話,也是說不了幾分鐘就有人來打斷。每次匆匆結束通話電話,他的心臟都會刺痛。

他之於嫋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存在呢?

他是她的情人。他知道情人和丈夫不一樣,沒有惟一的限制。

但是,無論如何都希望她眼裡只有他。生氣的嬌嗔也好,嫵媚的笑容也好,薔薇般美麗的容顏也好,都只為他一個人存在。

他是如此……愛著她啊。

看著一向好動的小弟關在房間裡,而且一關就是一個星期,緒方家的大哥終於忍不住把幼弟“強制放風”

了——當然,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是把真澄送入狼口的決定性的一步。

被老哥趕了出來,被交代“天黑以前不準回去”的真澄順著別墅外的小路慢吞吞地向公路走去。

緒方家的別墅在近郊,離最近的公路大概有十多分鐘的路程。該死的大哥,居然連車也扣住了,硬要他走過去。

正抱怨著,身邊的樹林裡突然躥出一個人影向他襲來。等他反應過來要反擊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來人飛快地用布矇住他的口鼻,濃烈的乙醚味道迅速襲來。

我被綁架了嗎?失去意識前,他模模糊糊地想著,倒在了泥地上。

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睡在一張很舒服的大床上。

房間陌生的佈局讓他清醒過來,他這才想起自己被綁架的事實。

和想象中潮溼簡陋的地方不同,囚禁他的房間是一套小公寓的臥房,剛剛裝修過的樣子,還可以聞到塗料殘留的味道。中性化的風格讓他猜不出房間主人的性別,但也比較有品位就是了。如果他不是被綁在床上,那他會以為自己只是睡錯了房間。

是的,他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被綁在床上。

手和腳被強制分開,分別綁向床的四角,整個人呈羞恥的大字形。更為難堪的是,身上只蓋了一條薄被,薄被下面一絲不掛。

莫非是落入什麼變態色情狂手裡了?

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門響了,他在房間裡看不到玄關處的情景,只聽到門開了又關,有塑膠袋被弄得嘩嘩作響,然後是脫鞋的聲音。

拎著塑膠袋走進客廳,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房間的主人走向臥房,決定去看一下親愛的囚徒。

腳步聲漸近,門被一下子推開,然後他側著頭,以艱難的姿勢看清了“綁匪”的面容。

“已經醒了?有沒有覺得不適?”嫋歌走過去,檢查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我也是第一次用乙醚,也許分量把握得不是很好。”她用一隻手固定他的下巴,另一隻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