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年啊!”她邊說邊笑,眼角流下一長串的淚水。

曲任飛心裡更加混亂,簡直有點欲哭無淚了;曉語說得一點都沒錯,他從頭到尾都忽略了洛雨萱對他的一片心意。

“你都得到答案了,怎麼還不走?你快走!走啊!”洛雨萱發起狠來使盡力氣地把他推出門外,“碰”地一聲,重重地關上了門,說:“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她的身軀順著門板漸漸地滑坐在地板上。

她抱著頭痛哭失聲;她本以為離開曲氏不再看見他,就可以駕馭住自己炙熱的情感;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很瀟灑,沒想到她依然功虧一簣,她最後還是無法控制內心深處的愛火。

她終於向他坦白一切,但又能挽回什麼呢?

不是假日,但這條擁有各種商店的街道依然熱鬧非凡,熙攘的人潮絡繹不絕。

不過,今天的天空卻顯得很詭異;有陽光,但總會被突然形成的烏雲給遮掩住,而且一直吹著陰寒的涼風,老是陰沉沉的揮之下去。

嶽小皓悠哉地倚在大樓樑柱上,他很有耐心地在這裡站上一個鐘頭,而且他以後還會常常在這裡等人——等尚大小姐把錢送過來。

他笑眯眯地抽著煙,懶懶地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如他所預料的,尚可茵一定怕他把這個秘密昭告天下,所以她會乖乖就範,而他只要動動嘴皮子,財源就會滾滾而來,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嶽小皓的行動電話響了起來,他賊賊地勾起嘴角,聆聽對方傳來的訊息。

“我就在你正前方十公尺處,我手上的皮箱裡裝有二百萬的現款。嶽小皓,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堅持要這二百萬?”尚可茵再次問他。

“要,我當然要!財神爺都送上門了,哪有推出去的道理?哈!哈!我先謝謝你了。”

嶽小皓立刻收了線,從口袋裡掏出墨鏡戴上,大搖大擺地迎向前去,他只顧著想那即將到手的錢,以致於一點都聽不出街可茵再一次警告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小心為上,所以他選擇了大白天,還故意挑在這條人潮洶湧的商店街碰頭;在大庭廣眾之下,量她也不可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他一直很樂觀地認為——一個女流之輩能做出什麼騖天動地的事來?

一個的窈窕身影正緩緩地向嶽小皓靠近。

沒錯!她的手上正提著一隻沉甸甸的箱子,而裡面正是裝著白花花的鈔票,想著想著,他的心立刻狂跳起來,咧開嘴,笑呵呵地快速迎向她。

兩張截然不同的臉面對著面——一張是興奮過頭而脹紅了,一張卻是如喪考妣的慘白,完全是不同顏色的對比。

尚可茵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不要怪我,一切全是你咎由自取。”她將手提箱交給嶽小皓,頭也不回地離去。

貪婪已讓嶽小皓忘記自我,他捧著那隻沉甸甸的手提箱又開始構思下一次的行動;他才不會收手呢!他還要撈,這可是一條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地放棄它。

他呵呵地直笑,完全沒有注意到對街的視窗正伸出一隻黑色的長管槍枝,瞄準了他的心臟部位。

“媽,我的汽球飛走了……”綁住紅色汽球的白色長線從小女孩那隻肥嘟嘟的右手鬆脫開來,順著風飛去了。小女孩不依的直嚷嚷,她的叫聲驚醒了狂喜中的嶽小皓。

他仰著頭,看著那粒紅得像血的汽球冉冉飄向天空——不知怎麼地,他的第六感讓他發現對面街道的視窗有東西對著他,當他看清楚那東西是槍管時,那人同時也扣下了板機。

子彈劃過長空,一個本能的反應,他移動了自己的身軀,卻仍然躲不開那急如閃電的子彈。

劇烈的疼痛讓他喘不過氣來,手上的皮箱也重重地掉落在地面上,“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