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偏偏也走到這裡來?莫非鳳弦早與爹爹暗通款曲,對我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他既然在此現身,報信的又是哪個?明德殿守衛森嚴,竟被他無聲無息的闖入,看來此人定是高手無疑。且慢,鳳弦若果真與他們一路……他……他莫非知道了內情?

正想著,不妨鳳弦開口道:“太子既無話可說,臣倒有幾句話要問。”飛鸞微微頷首道:“你說。”鳳弦望著他吸了口氣,道:“太子並非權慾薰心之人,為何趁官家有恙行逼宮之舉?”飛鸞亦望著他的臉道:“你既知我並非為了權利,難道就不知,我是為了你才迫不得已而為之?”鳳弦聽罷一陣冷笑道:“太子果然看重臣,連謀反也要拉著我一處。”飛鸞起身來至他身邊,道:“芳華有了你的孩子,爹爹又一向偏愛與他,如今芳華下落不明,難保不遷怒與你。我若登基爹爹便是太上皇,自然會遷往逍遙宮居住。如此,我亦可稍稍放心。”鳳弦嘴角微微一撇,盯著他道:“這等說來,太子行此大逆之事,皆是因我而起,全無半點私心?”飛鸞忽覺舌尖有些發苦,勉強笑了一下道:“‘私心’嗎?我一次次向你表白,你竟會不知?”方說到這裡,漸漸有些激動起來。抓了鳳弦的肩道:“你……你既與芳華斷情,也不願回到我身邊?還幫著外人來害我!”鳳弦此時也變了臉,暗自恨道:“終竟是誰害了誰?”險險便將壓在心底許久的話衝口而出。狠狠地喘了幾口氣道:“我與太子只論君臣,手足,卻從未與你許下白首之約。若果真為此,太子便不計後果行謀逆之舉,你我只怕連君臣手足,也做不得了。”飛鸞俯身將他摟住道:“我不稀罕什麼君臣手足,只想與你結百年之好。”說罷低頭吻了下去。

鳳弦又羞又惱,奮力將他推開去,指了他的臉罵道:“易飛鸞,你把我看成甚等樣人?我雖家道中落,還不至淪落到以色侍人。若兩情相願也罷了,只是……”飛鸞不料,他的力道如此之大,扶了把椅背方勉強站穩身子。想著自家幾次三番,不顧顏面身份的向鳳弦表白。費盡心機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謀反也要同他在一起。而得到的,只是他一再的拒絕。望著鳳弦臉上,掩不住的幾許厭惡,飛鸞心底漸漸生出一股怨恨來。站直了身子,眼中僅存的一點溫情消失殆盡,望著鳳弦冷笑一陣道:“‘只是’什麼?只是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心中仍對那左芳華念念不忘。好啊,我亦有成人之美,這便尋他回來與你團聚。”鳳弦一驚尚不得開口,只聽飛鸞又道:“你好生在此等他回來,切勿到處亂走,你那同黨我自會著人察訪,日後便由洞天服侍你的起居吧。”鳳弦暗自叫苦,面上卻做得強硬,道:“接不接他回來,那是你們弟兄之間的事,與我什麼相干?我惱你犯上,惱你行事不計後果太過霸強,你便說我要同人加害於你。想不到你竟如此多疑,更想不到,你我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飛鸞轉身望向他,含恨的雙眸夾雜著痛苦與無奈。極力穩定了情緒道:“無論你做什麼我皆能忍耐,其他的人就未必了,但願你莫要連累無辜之人替你受罰。”說罷頭也不回的去了。

夜已深,外面微微起了風,似那人的呢喃吹入心頭。&lta

☆、第四十四回 小王子情關難過 左四郎路遇道長

花朝節雖已過數日,然,景明州踏青賞春之人,被那一簇簇粉白嫣紅,鵝黃新綠,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