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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兜圈子。我要你做的事可想好了?”憶昔要探探他的底,道:“太子交代之事與此畫何干?”飛鸞自然明白,眉梢一挑道:“實對你說,你的隱情我全都曉得。這畫上之人與井時翔,雖長得有些像,然,他左側脖頸處有一極小的紅痣。”憶昔道:“那是小人不慎濺上的墨跡,並非特意點的痣。”
飛鸞敲了敲桌案道:“你果然不撞南牆不回頭。好,不如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與井時翔自幼便相識,兩情相悅亦非三年五載。雖時時的沾花惹草,最終還是會回到他身邊,而他亦能一次次原諒你的不忠。可見,你二人感情匪淺。”說到此頓了頓,又道:“此畫是你出征前所畫。若真是井時翔倒也合情合理,可他偏偏不是。就算你風流成性,現在還想著其他什麼人也罷了。你方才也承認了,這廊下的少年便是你自己。此畫分明是懷念過去,有感而發。自然不會是前些時,與你糾纏的那幾個小黃們。”說罷端起茶來,不慌不忙的吃了口接著道:“少年時,井時翔弟兄二人在宮中一處當差。一些舊相識有的說,那牆下的少年便是他。另有幾個則說,那少年眉眼剛毅,不似井時翔柔和。倒像是其兄長井時鳴。可我的人卻說,那晚井時翔曾來過你府。你二人拉拉扯扯出了書房,而那幅畫,則被竇七娘鬼鬼祟祟的,拿回了自己房中。等那井時翔離去,你又將此畫要回。”飛鸞望著憶昔得意的笑了幾聲道:“不過一幅‘練筆’的畫,如此藏來藏去的做什麼?分明是怕他看見,可是也不是?為何怕他看見?只因那牆下的少年並不是井時翔,而是他的兄長井時鳴。”憶昔暗自咬牙道:“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心機!都怪我疏忽大意,才被他算計了去。這也罷了,倘或時翔知道此事,豈不……”他雖焦灼不安,面上仍舊是平靜無波。
飛鸞最恨他這個樣子,不覺先動了氣,忍了忍道:“我聽說你二人相好,那井時鳴曾百般阻攔。他即十分厭惡你,為何你……”飛鸞兩道目光直射憶昔面上,道:“為何你還要喜歡他?”憶昔嗤地笑將出來,道:“小人不明。”飛鸞擺擺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只等你見了井時翔便明白了。嘖嘖,可憐啊,他那般真心待你,卻成了別人的替身。啊,當真是‘別人’還罷了,再沒想到竟是自己的兄長。和憶昔,我也不甚明白。你當初既然喜歡的是井時鳴,卻為何又換成了井時翔?呵呵,果然是虎瘦雄心在啊!”憶昔無所動搖的道:“他是不會任人擺佈的。”飛鸞狠瞪他一眼道:“不勞你操心,我會讓他相信。”憶昔抬眼與他對視,暗自盤算道:“只要拖住他幾日,待四殿下那邊一舉事,便有詔書也會引來質疑。”當下躬身賠笑道:“茲事體大,容小人再想想。”<a
☆、第四十三回 鏡花水月轉頭空 只願永做夢中人
登基在即,飛鸞自然不會讓憶昔想太久。入夜之時,又將他召到東宮,一座不起眼的偏殿問話。因忌憚他與上林的功夫,飛鸞便在每日的飯食中加了去功散。又怕被他們察覺,因此用量格外小心。雖是這般,每次見他總要帶幾個高手在旁以防萬一。
鳳弦佯裝暈倒絆住了飛鸞,四殿下方得以向君上吐露真情,並帶走了勤王詔書。飛鸞急傳御醫為鳳弦診脈,“偏巧”他甦醒過來,執意不肯看。只說適逢家中鉅變,連日來心情鬱悶,夜裡又噩夢不斷才致暈倒,歇一歇便好。飛鸞拗不過他,只得叫退了御醫。在床前守他至傍晚,一同用過晚膳。飛鸞說要去料理朝政,叮囑他好生歇息,便轉身出去了。鳳弦待夜幕低垂,將服侍自己的小黃門支開,悄悄溜出房去。
東宮雖處處錦殿繡閣,亦有那冷僻荒涼之所。花木掩隱下的假山石下,黑衣人已等候多時。鳳弦與他打過招呼,二人往山洞中密談許久。方要各自散去,忽聽不遠處傳來腳步聲。這裡人跡罕至,二人不免起了疑心。
躲在暗處向外望去,只見兩個身形高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