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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時鳴望了眼輕浪,神色漸漸緩和下來,低聲問道:“子叔府那邊可要去知會一聲?”東城放開他,抬眼望著京城的方向搖頭道:“暫且不忙。鳳弦對四郎有所誤會,他到底是什麼打算尚不得而知。”一面說,一面從懷裡掏出幾張楮券(注)遞與時鳴。又喚小柳兒,將兩個沉甸甸的錦皮包袱,交到採茗手上道:“四郎待你不比旁人,你的話他還能聽進一二。日後萬事要多與羌大官人商議,不可由著他任性返回京城。”時鳴拱手道:“小人便是拼上性命,也要護四公子周全。只是二公子……”東城拍了他的肩道:“只要四郎安穩,我便無後顧之憂。放心,斷不會束手就擒的。”時鳴不再多言,向他拱手道別。來至輕浪身邊,接過芳華抱在懷中,叫了採茗隨他往另一條路走去,南朝帶了自己的隨從跟在後面。
雨淅淅瀝瀝的下起來,打溼了東城的臉,模糊了他的視線。果然是禍福難料,此一別不知兄弟幾時才能相見?
山下早有七八個輕浪的人趕了牛車等候。南朝本打算,送芳華主僕到地方在返回鏢局。誰知才走了三四里路,便被輕浪再三勸著回去。南朝想他同東城交情匪淺,倒也放心將芳華託與他。望著漸行漸遠的車輛,忽然雙眉一皺道:“他一個商人怎會點穴的功夫?”手下人接話道:“江湖中深藏不露之人甚多,也算不得什麼奇事。”此話雖在理,卻未能將南朝心中的疑惑打消。勒住馬頭又望了會兒,只得迴轉鏢局。
子叔府內鳳弦半夜方歸,直睡到次日午後,被兄長一再催促才勉強起身洗漱。
鳳簫命人將飯菜擺在外間,瞧著鳳弦無精打采的出來,忙喚他過來坐下道:“你且用過飯我有話要問。”鳳弦呆了片刻道:“還有什麼好問的,日後我與他……與他再無半點瓜葛。”鳳簫見他果然誤會了芳華,心下一陣發急。雙手扶住桌沿欠起身子道:“昨日之事,芳華已派人同我說了。他怕你誤會,特地差了採茗過來,誰知你半夜才歸。”鳳弦別過臉,哼哼地笑了兩聲道:“是他自家說與我毫不相干,又派人過來解釋什麼?”鳳簫皺眉道:“糊塗東西!他不忍你再遭非議,這才要一人承擔下來。不想你……你……你竟這般曲解他的一片苦心。”鳳弦垂首嘆了口氣,轉過臉來望著兄長道:“我想了一夜委實不能怪他。莫如就此撂開手去,對他未嘗不是件好事。”鳳簫一時動了真氣,大聲道:“你入宮之時我便同你講過,旁人的話休要理會。他果真嫌棄與你,早就將這孩子打掉了,何必忍到現在,鬧得天下皆知?可記得我當初的話?你二人若在一起,必是道路曲折阻礙重重。你卻信誓旦旦的說,此生只願與左芳華廝守絕不背棄。哼哼,言猶在耳……”鳳弦不等他講完便喝住道:“休再提從前的話!就算我薄情寡義,若無今日之醜事……”才說到此好歹忍住了,猛地起身道:“哥哥請自便,我出去走走。”鳳簫急著探身向前,扯住他的袍袖道:“是非曲直眼下我也不想同你辯。你可知那躲在暗處,推波助瀾之人是誰?”鳳弦的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回身盯著他道:“哥哥此話何意?”鳳簫便將那日採茗對他說的,向鳳弦複述一遍。
誰知鳳弦聽罷不信反怒道:“你們說這一切皆是太子主謀,無憑無據叫我如何信?他既愛我至深,為何反來害我家身敗名裂?卻不對芳華下手?為何還要勸我與芳華在一起?我與太子相交數年,他的為人我心裡明白。前些時他雖對我有過非分之想,卻無論如何也不會行下此等卑劣之事。更何況我們早已說開了,他並未糾纏不清。地動之時若非他救我性命……”鳳弦說到此處戛然而止,掙開兄長的手道:“我若那刻便死了,也不會看到今日……今日的子叔府。”鳳簫瞬間臉色變得慘白。想起藍橋曾說過的話,頓覺心灰意冷。
恍惚間耳邊又聽鳳弦道:“等那孩子生下來,他若嫌棄便送回我這裡撫養。”鳳簫張了張嘴,艱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