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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誤會!他是我的內兄,特意來看望妹子的。賤內再有數月便要分娩,內兄想見見外甥在回去。”看著霍相公掩飾不住的得色,東城到此時方覺大大的不妙。芳華也顧不得鳳弦了,上前抓了凌相公的手腕兒道:“你們究竟想做什麼?若要對付我便直管衝我來,又何必牽扯旁人?”凌相公不料,這看似文弱的少年,竟有如此犀利的目光,頓了一下道:“我也正覺奇怪,郡王府怎會有海盜出沒?是非曲直,還等拿了人再說不遲。”東城聽他們話裡有話,拉了芳華到一旁詢問。為了不牽扯鳳弦,芳華只得選擇沉默。
寄優擔心奎琅,轉身跑了出去。東城不放心芳華未敢離開,叫了輕浪與南朝一路跟他出去。梁壽悄向寒窗使個眼色,他也趁人不備溜了出去。芳華此時才留意到,鳳弦不見了。 明裡暗裡,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家根本無法脫身,便是著人向他解釋也不能夠。芳華一陣叫苦不迭,雖焦急萬分,卻未敢在人前顯露。唯有暗自祈盼鳳弦,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外面的打鬥聲終於停了下來。
須臾,亂糟糟的一群人,押著個五花大綁,渾身是血的大漢進來,芳華看時正是奎琅。為首的殿前司都指揮使賀定國,向著凌相公拱手道:“我的人昨日便窺見他的蹤跡。因不敢十分確定,又怕打草驚蛇傷了列位臣工,所以未敢擅動。今日特地加派了人手,將他引誘出來擒獲。只是此惡賊抵死頑抗,倒傷了我們這邊十餘條性命。”梁壽看了眼,被軍士壓在地上的奎琅,問道:“殿帥(注)怎知此人便是海盜?”定國暗自冷笑,轉身對眾人大聲道:“此賊喚作奎琅,乃十洲島的匪首,慣做殺人越貨的勾當。不僅劫持過往客商,竟狗膽包天搶劫官船。數年前官府早已發下海捕文書,有畫像為證。皆因此賊詭計多端未能將其擒獲,如今總算緝拿歸案,也算為地方除去一害。只是……”說到這裡忽然住口,微微眯了下眼,回身望著東城兄弟道:“這般窮兇極惡之徒,怎會與郡王府攀上親戚?”未等東城開口,奎琅便大聲叫道:“我只認得卓寄優,旁人一概不識。”梁壽不顧霍相公冷冽的目光,上前道:“你果然是海盜奎琅?”話音未落,只見寄優扶著她娘子阿爾罕,氣喘吁吁的趕進來,輕浪與南朝緊隨其後。
瞧見兄長渾身是血的,被幾個軍士壓在地上。阿爾罕惱怒中忘了自己身懷有孕,衝上去便要動手。寄優死死地將她抱住,連聲叫她顧惜腹中的孩兒稍安勿躁。輕浪南朝也上前相勸,阿爾罕才勉強安靜下來。抬眼瞪著定國方要大聲質問,只見一軍士跑進來跪稟道:“回殿帥,在屋內搜出金環一隻。”阿爾罕一見面上微微有些變色,不由得將寄優的手抓緊了。
定國仔細將那金環認了認,對奎琅道:“這可是你的東西?”奎琅艱難的仰臉望了一眼,正是自己所戴的金環。心知大勢已去,轉頭看向妹子,對定國道:“我妹子已嫁人,我既落在你們手裡但憑發落,只是莫要牽扯不相干的人。”定國哧地一笑道:“死在眼前還要極力維護二公子!哼哼,撇開親戚不說,暗地裡你二人就不曾有什麼勾當?說與人聽誰肯信?”說罷舉起金環向眾人展示道:“據擒獲的海盜講,這雕有兇獸睚眥的金耳環,乃島主奎琅所佩。”又轉頭望著東城道:“你與卓寄優一同出海,見他與海盜聯姻,不僅不阻攔,還要從中撮合,進而慫恿卓寄優將其帶回府中。素聞二公子不喜讀書,時常混跡於三教九流之中,又專好結交江湖上的朋友。如今越發膽大了,竟然與海盜成了親戚。正所謂物以類聚,人與群分。你二人氣味相投,方才這般親近。為了郡王的一世英名,為了府上不被外人猜疑,更為了二公子不牽扯其中,還請隨我走一趟吧?”
梁壽正同另外幾位官員上前阻攔,不想芳華在後面高聲道:“請殿帥借一步說話。”眾人不知他何意,都齊刷刷的望過來。定國笑一笑道:“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