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僕從家童也未看見蹤影。Xiong…Di二人相視一眼,料著他已遭了毒手。

大漢快步來至蒙面人身邊,俯身檢視他的傷勢。不及說話霍然轉身,朝芳華猛撲過來。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手下接連斃命,死屍栽倒在地。看見豪英一行人也自四處張望,顯然不是他們暗中發難。大漢神情戒備迅速掃了一眼,院中兩棵枝繁葉茂的大樹。猛聽那蒙面人在地上翻滾嘶叫道:“哥哥救我!”稍微一愣待要回身相顧,不料腦後風聲已至。狼狽的就地滾開,卻看見近在咫尺的Xiong…Di突然停止了嘶叫,眉間憑空多了個血洞。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懷君的獨龍刺已從後背沒入。慘白的月光冷冷灑滿一地,血腥之氣隨風四散飄蕩,突如其來的變故就此悄然結束。懷君俯身細看也不由大吃一驚。只見那蒙面人眉間的血洞,竟是被一塊普通碎石子所打。因力道極大,深深地鑲進了骨頭裡。懷君一面朝四周張望,一面拱手高聲道:“敢問哪位義士相助?但請留下大名,也好容我等日後圖報。”一連問了幾聲皆不見回應。忽聽那廂芳華帶著哭腔叫了幾聲“伴伴”,急忙趕了過去。

豪英小心抱了時鳴進屋躺下,勿念同懷君扶了芳華一路跟進來。時鳴肋下被利劍所傷,皮肉翻卷血流不止。豪英急點他幾處大穴,勿念又將金創藥替他敷好。與時鳴診完脈,察覺他內傷極重,未免芳華擔憂隻字不敢提起。芳華雖不懂醫術,想起適才兇險一幕,料著時鳴有些不大好。望著那斑斑血跡,止不住一陣顫慄,冷汗不覺將衣衫浸溼。曾經溫暖的手已變得冰涼,芳華將他緊緊地捂在掌心,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底慢慢升上來。他用力甩了下頭,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勿念曉得他們主僕感情非比一般,待要上前相勸,不料芳華咬著牙哼了一聲滾翻在地。勿念眼疾手快的將他抱住,耳邊聽得豪英同懷君驚呼道:“他怎麼流血了?”勿念抬首望去,只見芳華坐過的地方果然有一塊血跡。急忙掀起他的衣襬看時,兩腿間已浸溼了好大一片。勿念見他已現小產之兆,由不得心上一沉連連叫苦。

眾人手忙腳亂,將芳華抱到一邊榻上睡下。豪英到底比懷君年長几歲,自然曉得其中厲害。此時見勿念急的滿頭是汗,拿針的手亦微微打顫。忙極力寬慰說,只管竭盡所能去救治,實在不行保住大人也是好的。勿念頓足道:“我只是略通岐黃之道,對婦……孕產一事並不熟悉。他這分明是要小產,我……我怕……怕……”話未說完,忽聽一個溫軟嬌柔之聲道:“有我在哥哥害怕什麼?”眾人先是一愣,繼而喜出望外的看向門口。懷君更是笑彎了眉眼,叫了聲“娘”張開手臂迎面跑過去。

門外夜色正濃,那女子裹了滿身月華徐徐而入。屋內燈火像是被她奪走了光彩,頓時顯得有些昏暗。她與懷君有六七分像,或許歷經歲月的沉澱,將那份凌厲悉數隱藏在,柔美嬌怯的表象之下。緊要關頭,雲夫人無暇與愛子細訴離別之情。寵溺的撫了撫他的臉頰,便吩咐豪英同他在門外守候。

芳華神志還算清醒。當雲夫人來至榻前,二人四目相對,他竟然身不由己的伸出了手。這個女子分明是認得的,卻想不起在哪裡相識。似乎連她的名字也知道,待要叫出口時偏偏又忘記了。雲夫人黛眉微鎖,握了少年的手望著他兀自發呆。心上無緣無故陡然覺得萬般委屈,恨不能大哭一場方好。勿念見妹子眼中已是淚光點點,忙輕輕扯了她一把。雲夫人恍若夢中回魂,收斂失態望著榻上的少年,抿唇含笑道:“放心,我定為你保住這個孩子。”芳華微微頷首,見她將一個青玉葫蘆瓶拔了塞子送至唇邊,毫不遲疑張嘴吞下滾出的藥丸。舌尖才嚐到一點苦澀,那藥便化作汁水直入喉間,不過片刻便覺一股暖流由丹田升起。雲夫人依舊握著芳華的手,坐在一旁有條不紊指點勿念施針。約莫一刻鐘後,才見芳華止住了血沉沉睡去。雲夫人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