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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倒也難為了時鳴,不知他從何處尋來的,做工精緻的布套子?將那細白的草紙,疊成寬窄厚薄適中的紙條兒,放進套中系在腰間。雖然不舒服,卻能到處走動。晚間就寢時,時鳴將那草紙厚厚的,在芳華身下鋪了一層,以免弄髒被褥。冬日倒還罷了,若是弄髒了褲子,便投入火籠中燒掉。其他季節就麻煩多了,芳華至今也不知到,時鳴把那些弄髒的衣物扔到哪兒去了?左右無人發現,他也懶得再問。只一件,那不算厲害的痛經,卻讓他在那幾日如坐針氈。清禪悄對時鳴道:“原本不是什麼病,哪有身上流血還與好時一般精神的?世間婦人都是這般過來的。若是個女孩兒,成了親有了孩子陰陽調和,這病自然也就不治自愈了。可他……”時鳴想著芳華那幾日,人前依舊說笑玩鬧硬撐著裝門面,回到房內便窩在自己懷中,焦眉愁眼的小聲哼哼著,要自己替他揉肚子。又抱怨道:“我若是個女孩兒該多好,便是為這個成天躺在床上,也不怕人笑話。唉,真不知這種日子何時才是盡頭?”時鳴看著懷裡的小人兒,暗自琢磨著是否要與他避嫌了。
常言道禍不單行,果然便應了這話。就在這年,芳華時常覺的兩ru酸漲,甚至有明顯的疼痛。悄悄對時鳴說了,時鳴也顧不得什麼避諱了,急解開他的衣服一看,雪白單薄的胸口上並沒有磕碰的痕跡。正自納悶兒,忽然發現原本粉粉的兩顆小米粒兒,竟然長大了許多,連顏色也變深了。時鳴雖是自幼入宮,畢竟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想著芳華日前才有了葵水,如今又是這般模樣,心下一陣叫苦不迭。急請了清禪過府來看,果然與他猜的一般。眼看著那平平的小胸脯兒,跟蒸包子似的逐漸壯大了起來。清禪私下告訴令德與時鳴,只怕這位四公子同那婦人一般能生養。把個時鳴急得直跺腳,令德的手打著顫,好容易抓穩了杯子,灌了口茶下去。略微定了定神道:“慌怎的?他是我的孩兒,橫豎我養他一輩子罷了。”一則芳華那時年紀尚小,與這男女之事還不甚明白。二則時鳴怕他一旦知道了會接受不了,因此刻意的隱瞞了他。而令德與時鳴對他周圍的人愈加防範起來,時鳴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護著他。
這裡芳華平定了氣息,吃了口茶道:“用了先生的藥好了許多,若是一點都不疼便好了。”清禪笑道:“只要公子能忌住口,那便好得多。”芳華長嘆一聲道:“我一年兩次還難熬呢,真不知那些婦人如何受得了呢?”清禪見他煩悶,忙岔開話問起墜樓之事。芳華與他說了,清禪道:“我來時,坊間便已吵嚷的無人不知了,說什麼的都有。”芳華要他細說,時鳴曉得無有什麼好話,忙朝他使了個眼色。清禪會意,笑道:“我在轎子裡坐著,隱約聽得一句半句也不十分真切。外人的話聽他做什麼?只是……郡王面前怕是瞞不過去了。”芳華低了頭,將手指在枕頭上劃來劃去。清禪又笑道:“公子儘管放心,那板子要打也只會落在時鳴的身上。”說罷斜了時鳴一眼。
又坐了會兒,清禪才告辭出去。
時鳴不放心,佯裝送他跟了出來問道:“果然不要緊嗎?”清禪看了一眼,跪在遠處日頭底下的採茗,衝著時鳴咬了咬牙道:“我這裡要緊的很。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虧你也下得去手?這條膀子連抬也抬不起來了。”時鳴不屑的一笑道:“你休要賴人,我手上有分寸的,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