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樣風光,也免得錯過了大好時機。”芳華明知他是玩笑,見他一臉得意忍不住撇嘴道:“這我卻不擔心。橫豎你那‘太子哥哥’緊緊相隨,豈容你胡作非為?”鳳弦一聽慢慢放開手,收了笑容正色道:“你要怎樣才肯信我?我將他視作兄長,不也是你的親哥哥嗎?守真,我實在不願看到,你們兄弟因我而結怨。”說罷將芳華的手按在胸口上道:“你放心,今生今世我子叔鳳弦絕不負你,若違此誓……”芳華向前伸手抱住急道:“我不聽,我不聽!好便好,不好就各自撩開手去。我又不是婦人,難道還上吊跳井不成?泊然,你只要平安歸來萬事皆不重要,到那日我定會為你擺酒慶功。”鳳弦緊緊的擁著他,到此刻方覺生離之苦,要比書上戲裡描繪的痛百倍不止。

鳳弦深知芳華要強,不厭其煩的囑咐他善加珍重。忽又想起一事道:“我走後,煩你常去陪陪家兄。難得你們談得來,我在軍中也好放心。”話音方落便忍不住嘆了口氣。芳華心有疑惑,見鳳弦出征在即只得忍下,默默頷首應允。&lta

☆、第二十九回 提筆留痕露隱情 天公作美雨留客

五車巷和府書房內,畫架上的素絹被漂得雪白。作畫之人瀟灑幾筆點下,幾根修竹一段粉牆便躍然眼前。稍許,只見畫上牆外樹枝,赫然掛著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風箏。牆下有一宮裝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擰著雙拳仰首相望。那明朗的五官很有些威儀,卻是氣急敗壞的,瞪著半天的風箏無可奈何。不遠處遊廊上,另有一俊秀少年與他穿戴相仿。隱身在柱子後面,看那笑容便知是奸計得逞了。

憶昔收了筆默默端詳一陣,平白的便嘆了口氣。一旁伺候的七娘問道:“這是怎麼說?好好的嘆什麼氣啊?”憶昔方要答話,卻見時翔走進來。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掃了掃,向後退一步道:“我來的不巧,委實不知和大官有佳人相陪,攪了二位的雅興,恕罪恕罪,告辭了。”說罷轉身便走,七娘撇了下嘴不做聲。

自桂聖人薨世後,時翔因感念其主厚待之恩,自請往安陵守靈一月。那裡雖訊息閉塞,然,兩國交兵此等大事,多少有些風聲傳上山來。時翔雖深知憶昔武功了得智謀過人,但殺場之上生死相搏,心上仍難免十分掛念。無奈才在安陵十餘日,怎好下山去為他送行。正暗自嘆息之時,不想君上忽遣小黃們到此。將一封信交與他,並吩咐說,依上面所寫而行。時翔甚是詫異,拆開一看,只見灑金五色蠟箋上寫著“送別”二字。那小黃們瞧著時翔先是一怔,繼而面露扭捏之態,到後來竟眼圈兒泛紅幾欲落淚。因素知他性情溫和,便大著膽子問是怎麼了?不料時翔朝著皇城的方向撩衣跪下,恭恭敬敬連叩了三個頭。小黃門有些發慌,上前將他扶起急問緣故。時翔含笑不答,賞了他幾個錢打發他回去了。用過午飯略略收拾一下,換了身尋常的素服,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冒著細雨打馬直奔城內而來。

憶昔萬不料時翔竟會前來。原本該是歡喜的,可瞟了眼那幅畫,心裡便只剩下驚慌了。搶上幾步挽了他的手笑道:“我同你說過多少遍了,七娘感我救命之恩,替我照管別院與幾處莊子。再說,我不喜婦人你是知道。明日出徵在即,且陪我到那廂吃幾杯酒,咱們好生說會子話。”說罷不顧時翔掙扎,拉拉扯扯徑往外面去了。

七娘忽然發現,憶昔悄悄背過手指了指那幅畫。待他們走遠了,狐疑的上前仔細看了看。先還不覺得什麼,正要將畫收起又停了下來。再一次展開,仔細端詳著畫上的兩個少年,自言自語道:“這廊下的有些像他,望著風箏的……噝……略略有些井都知的意思,總覺得又不像。此少年分明有些眼熟……”七娘低首沉思,不知怎的就變了臉。忙忙地望了門口一眼,暗自驚訝道:“難怪眼熟的緊,他……他不是井都知的兄長嗎?”忽然又想起方才憶昔出乎尋常的舉動,心下越發的認定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