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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猜測,莫非四公子轉性了?
或許是長大了幾歲年紀,或許想著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了些事兒,東城拿出了做兄長的樣子來。他要正正經經的,跟著輕浪學做生意。如今早晚在他香藥鋪中幫忙,意在從基本的做起。
因這個緣故,芳華閒暇時亦常常去看望他。說來也奇怪,但凡他去那輕浪必在店中。一則,芳華對他幫著尋找晴池心存感激。二則,那輕浪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芳華跟他很談得來。三則,因鳳簫喜歡薰香,有些香料別處難尋唯他這裡才有。即便偶爾沒有或是缺貨,只兩日,輕浪便將東西親自交到芳華手中。一來二去,不僅芳華成了這裡的常客,他還將鳳簫也鼓動過來。不知鳳簫是否太過敏感的緣故,總覺輕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來過幾次,便再也不肯登門了。芳華雖曉得,他性子原有些孤僻。只是又勾起了,埋在心裡很久的疑惑。暗自盤算著尋個時機好好問問他。
寄優的娘子喚作阿爾罕,貌美潑辣又會些拳腳,頗有乃姐寄芙的風範。讓寄優想不明白的是,自家老孃一貫不喜歡這個媳婦。嫌她腳大,嫌她缺少閨訓。可為什麼總在關鍵時候,同她穿一條裙子?說不過又打不過,更捨不得那張漂亮臉蛋兒。無奈忍氣吞聲收斂自家性子,將姐丈交與他打理的幾處農莊,慢慢學著經管起來。芳華深知他一向懶散慣了,哪裡會做這些?體諒他長輩的身份,時時主動往他院中,手把手的教他。
誰知這日,幫著寄優看完帳冊正要起身告辭。只見黃氏身邊的女使,滿面堆笑的趕進來賀喜說,適才阿爾罕在裡面反酸嘔吐,黃氏細問之下才曉得她有身孕了。寄優聽罷當場歡喜得發矇,抓了芳華的手只管咧著嘴傻笑,竟似連話也說不明白了。芳華笑道:“如今不光舅舅要做爹爹,連我也要做表兄了。”於是,進去跟黃氏道了喜。又吩咐管事的,請了素日信得過的大夫,為阿爾罕開方安胎。東城晚些時回來知道此事,拉著寄優定要他請酒。寄優難得豪爽了一回,自掏腰包,將那班朋友並輕浪,全都請至府中吃了一日的酒。
席間不知怎的,便想起了芳華會彈琵琶。寄優原有些醉了,攬了芳華的肩再三央求他奏上一曲。又向眾人誇讚他的琴技如何了得,惹得那班朋友齊聲相請。芳華實不忍掃了大家的興,只得令採茗取了琵琶過來。定好音戴上指套,微微凝神,將一曲《黃鶯啼》徐徐奏來。
人都說琴聲最能傳心意。那幾個外行聽著這曲兒十分的歡快,卻未察覺出,歡快裡隱隱潛伏著一絲惆悵。唯有輕浪似乎聽出了弦外之音,疑惑的將芳華掃了幾眼。
夜裡躺在床上,芳華滿腦子全是寄優欣喜若狂的樣子。由不得咬著指尖思量道:“為人父母什麼滋味兒阿?果真那麼歡喜嗎?”兩眼望著帳外的紗燈接著想到:“泊然與我廝守一處,豈不要他從此絕後?我這個身子終究能不能生孩子啊?”才想到這裡,便不覺紅了臉。咬著指頭翻身向裡,暗自道:“若我果真……果真能為他生孩子,不知他會跟小舅舅一般歡喜嗎?啊!不會嚇到他吧?”正想的入神,冷不防背上讓人輕輕拍了一把。芳華心頭有鬼,驚得叫了一聲。猛回身,瞪著不知幾時立於床前的時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日午後陽光明媚,應著小陽春的天氣,讓人昏昏欲睡。
藍橋在書房裡看罷公文,正打算往裡間榻上小憩一會兒。不想家人進來說,有摯友來訪並呈上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