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般養著,行動間必有幾十雙眼睛盯著,不得片刻自由。只是奇怪,怎麼不見你們笑我了?”晴池不等他講完,便回身抓著他的肩喝道:“不許胡說!誰把你做女孩兒養了?你究竟哪裡像啊?你記著我今日的話,但凡我有一口氣在,必不會叫人欺負了你去。我……我……我守你一輩子。”話一出口,倒把他自家嚇一跳。有些心虛的,不敢直視芳華的雙眼,唯恐他看穿了深埋多年的心事。

就在晴池忐忑不安之際,耳邊卻響起了芳華的笑聲。晴池臉色由紅轉青,立起身來咬牙瞪眼道:“你笑什麼?”芳華見他惱了,忙極力忍住笑道:“多謝哥哥這片好心。只是‘一輩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我若還能活十年,也算是一輩子呢。”晴池急的捂了他的嘴喝道:“你是來向我賠罪的,還是來慪我的?”芳華眨著眼睛望著他,晴池鬆開了手,芳華才道:“哥哥好生坐下,聽我說幾句心裡話吧。只一件,不許告訴給第三人知道。”晴池見他要對自己說心裡話,心下便喜歡起來。連連點頭,催著他快說。芳華這才正色道:“爹爹與哥哥們,還有伴伴,一味的當我還是小孩子。不許我單獨出去,只怕聽了那些不堪之言。我能一世不出這個門?一世蜷伏在你們的羽翼之下嗎?哥哥方才說,要守我一輩子。滄海桑田,誰又曉得數十年後是個什麼樣子?哥哥這般俊秀,如今又高中武進士。只怕過不多久,便有人上門提親呢。”晴池方要爭辯,芳華擺了擺手道:“橫豎你們總是要成家立業的。哥哥日後有嫂嫂,她才是你相守一生之人。我與哥哥一般的男子,卻要誰來守著了?我只巴望著,兄弟們在一處,能和和氣氣的過日子,莫叫外人看了笑話。”

晴池聽他說到“成家立業”,便想探探他的心思,笑問道:“不用只管說我們,難到你就不成家立業了嗎?”一面說,一面攬了他的肩低聲道:“你倒說說,你心上喜歡什麼樣的女子?”芳華怔了怔,搖一搖頭道:“什麼樣的都不喜歡。”晴池只道他害羞不肯輕言,又道:“你總不能做一世的孤家寡人吧?四郎,這有什麼的,你只與我一人說,我再不外傳的。”芳華猶豫片刻道:“我這一世誰也不娶。”晴池見他不像是玩笑的樣子,心裡微微一動,故意道:“我卻不信。你不說便罷了,何必拿這些話來塘塞?”芳華望著他正色道:“委實是我心了的話,並不曾欺哄與你。”晴池有些心癢難耐,越發的要追問到底。扯了他的衣袖,大著膽子道:“是何緣故啊?莫非……莫非你竟……你竟喜歡……喜歡男子不成?”不等說完,便見芳華陡然起身,沉下臉瞪著他厲聲道:“三哥哥,你說什麼?”晴池自小便看慣了他,委曲求全的哄著自己,幾時見他拿出這般臉色來?雖然曉得是自己的錯,無奈,卻拉不下臉來服軟。畢竟是心虛,撐著道:“我……我何曾說什麼了?”芳華轉身便走,晴池朝前邁了一步,咬著唇捏著拳頭立在了原地。

芳華疾步出了裡間屋,扶著門框站了會兒。待氣息平穩後,又慢慢退回裡間道:“哥哥該解氣了吧?天已不早,我讓九江服侍你用飯吧?”說罷不等晴池開口,便喚了九江進來。

等人都退去了,晴池一把扯住正要告辭的芳華,低聲道:“四郎,在陪我坐會兒吧?”芳華此時哪還有先前的興致,只推說身子睏倦,想回去歇中覺。晴池道:“你還生我的氣嗎?”芳華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