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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實在不便相問,芳華只得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中午東城留鳳弦在此用飯,見芳華臉上有了些喜色,直叫鳳弦消了夜在回去。趁著鳳弦在此,東城帶了小柳兒親自往南朝與輕浪處探聽訊息去了。
芳華與鳳弦整下午都呆在一處。從小時的趣事到各自的喜好,詩書典籍竟像有說不完的話。芳華又拿出詠歌借他的那本《海外諸國志》,二人在書桌前比肩而坐一同觀看。少時,鳳弦忽然在芳華耳邊悄聲道:“若日後這裡不能容我們,你可願隨我往那蘭玉國去嗎?”芳華也不答話,只將手與他在桌下十指相扣。<a
☆、第十九回 貪美色桂衙內命喪拾翠園 出援手和憶昔智救左芳華
一連六七日鳳弦皆陪伴在芳華身邊,二人漸漸的竟有些難捨難分。那鳳弦趁著無人之時,便有些不大莊重起來。芳華一則懵懂害羞,二則心中記掛著外頭的家人,三則更怕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因此左擋又躲只是不讓他如願。那鳳弦苦思苦想望穿雙眼,好容易與心儀之人並肩攜手。如今那人就在眼前,茉莉幽香時繞身旁,確是只能看不能碰。鳳弦久居宮中,飛鸞又對他起了別樣心思,自然故意將一兩本龍陽密戲圖冊傳到他手上。雖曉得那不是什麼好書,耐不住年少好奇。面紅筋漲的偷偷摸摸看完,趕緊將之扔得遠遠的,除了做兩夜春夢再無有其他的舉動。如今天天守著怎麼個妙人兒,薄怒還羞亦嗔亦笑,乖順可人又伶牙俐齒。鳳弦被他弄得進進不得,退又委實的不甘。畢竟這裡人多眼雜,便是摟摟抱抱也需十分謹慎,鳳弦也只得權且忍耐著。
這一日,鳳弦遣了春酌過郡王府送信,說是要往東宮走一遭。芳華正覺失望,誰料詠歌過來約他去飛霞觀一遊。芳華本不想去,詠歌卻說那裡供奉的三清甚是靈驗,不如就此誠心禱告一番,也許走失的家人便能尋到也未可知呢。芳華聽到這裡多少有些動心,遂向東城說明要往飛霞觀去進香。東城在雅風樓與詠歌有過一面之緣,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他本是極力贊成,芳華在外面結交朋友的。一口便答應了,又吩咐採茗與另外一箇中貴要小心服侍,這才送他們出去了。
街市的商鋪早已重新開張,人們言談間,還心有餘悸的談論著前不久的那場暴雨。前面人多難行芳華只得下馬,與詠歌慢慢地邊走邊聊。不經意間,路邊拐角一處小茶棚傳出幾句話來,讓芳華不得不駐足凝神細聽。
靠最外面坐著兩位頭裹布巾的老者,只聽那花白頭髮的嘆氣道:“四五十年了吧,京城哪裡遇見過這等災害?”另一個道:“這是老天在發怒。官家怎能輕易聽信一個孩子的話,擅自更改祖宗立下的規矩了?沒有了此等厲害之法令,日後若遇上大奸大惡之徒,豈不有恃無恐?”花白頭髮的又道:“說也蹊蹺,那日將趙昕全族處斬,竟不曾放追魂炮,倒像是怕人聽見似的。”
另一個正要調侃兩句,只見一穿戴清雅的小官人搶上抱拳道:“二位老丈,你們說的可都是實情嗎?”那二人被他不尋常的容貌怔住了,不及答話,只見一白淨清秀的年輕人跑上前來,扶住那褐發白膚的小官人道:“四公子休聽他人胡言,還是快些往飛霞觀去吧。”芳華抬眼逼視著他道:“看起來府裡上下早就是知道的,只好瞞著我一人罷了!”採茗被他瞪得直往後退,一同跟來的那個中貴見勢不妙,越發不敢上前了。芳華慢慢捂著胸口,狠喘了幾口氣道:“魚佩之上有那孩子的血,你……你們……你們竟不覺得燙手嗎?還巴巴的拿了來交還與我?”詠歌見四周有路人圍攏過來,趕上兩步半扶半抱地將他攬在懷中道:“好兄弟,且尋個安靜的去處,坐下慢慢再問不遲。”芳華此時有些站立不穩,靠在詠歌懷中閉著眼定了定神,隨他緩緩地往前面去了。
一路上渾渾噩噩的,不知被帶到了什麼所在,直到自己坐在椅中被人不斷的搖醒。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