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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找到了晴池的馬匹。又說當日鎮上,曾來過一位異國的道士。林溪與東城聞訊,帶了兩個伶俐的下人急急趕了過去。不想,輕浪也領著家人隨後而至。兄弟二人一看,果然是晴池的馬。聽那農戶說,馬是自己跑下山的。他瞧著馬身上的配飾不同尋常,也不敢亂動。過了幾日不見有人尋找,便悉數摘下,拿去賣了幾貫錢貼補家用,其他的一概不知。林溪又問那個道士是怎麼回事?農戶說,他去鎮上買東西,遇見個外地口音的道士打聽路,身邊還跟著個少年。東城眼睛一亮,搶在林溪前面問他,那少年多大了,長什麼樣兒,穿什麼衣服?農戶皺眉說,少年臉上裹著布看不清容貌,估計二十歲不到。半露在外的眉眼看著很俊俏,只是他的耳朵似乎有些背,神情略顯呆滯。穿的是再尋常不過的衣服,沒什麼特別之處。林溪與東城聽得面面相覷,竟不知如何開口。輕浪問手下可曾拿畫像與他辨認?手下的人說,他根本無法確認。林溪無心中掃了農戶一眼,嚇得他直往人後躲。東城拉他過來安撫幾句,又讓家人與了他些錢,問他可記得那道士的模樣?農戶神情怪異的說,那道士四十上下的年紀,長的細皮嫩肉很是清秀。這把年紀的人,竟然沒有長鬍須。嗓音偏細,但又不像女子的聲音。眾人對望了一眼,暗自道:“這豈不是宮裡的中貴人嗎?”只聽那農戶接著說道,起先還以為他是外鄉人,不料,聽他說竟是從海上的一個什麼國來的。輕浪在一旁插話道:“是什麼國?”農戶敲著頭半響方結結巴巴的道:“叫什麼‘玉’?什麼……哦,‘蘭玉國’!”林溪忽然記起,那是東城在洗塵宴上說起的國家。輕浪又問他,可記得那道士要往哪裡去?農戶連連作揖道:“幾位大官人,小人委實記不得了。”林溪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了,只得叫家人又給了他幾貫錢,牽了晴池的馬與輕浪一同往回走。
輕浪回頭問東城,是否還繼續尋找?東城望著夕陽西下,逐漸昏暗的天空,長嘆一聲道:“四郎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他若還……還在……還在這附近,我就不信他會不知道?混帳東西,也不會來看看!他安心要躲我們,便找十年也是枉然。”林溪木然的望著前方,模糊不清的山路。適才那農戶的話,又在耳邊響起:“用布遮著臉,眉眼俊俏,耳有些背,神情呆滯。”林溪忽然勒住馬,對東城沒頭沒腦的道:“他說的不會是三郎吧?”東城怔了怔,慢慢垂下頭去。輕浪趕緊出言寬慰道:“世子你是關心則亂。那農戶連人也未認明白,世子憑的什麼便認定,他口裡的少年就是三公子了?”東城忽然道:“不過這個道士,卻甚是奇怪呢。”輕浪笑了笑道:“你才回來沒幾日便忘了不成?那裡的閹人並不一定便是宦官。”不等東城答話,林溪向著輕浪抱拳道:“聽說羌兄交遊廣闊手段了得,唉,實在是自家兄弟,焉有棄之不顧的道理。還要煩勞羌兄使人,尋著那道士才好。”東城擰緊了韁繩道:“是死是活,總要見到他的人才甘心。”林溪又道:“一切來往費用,皆有我們兄弟來應承。”輕浪將手擺了擺笑道:“世子說哪裡話,我與令弟親如手足,這些見外的話,日後還是莫要再說了。”林溪聽他說話很對自己的脾氣,倒真心想結交他這個朋友。輕浪著實有些意外,道:“我不過一介商人,怎好高攀世子。”林溪道:“結交朋友只論真心,那些個虛名不提也罷。”輕浪望著他笑了笑,與他敘過年紀,林溪拱手尊了他一聲“羌大哥”,並邀他同回郡王府。
前面擺酒設宴,令德又親自相陪,朝雨園內自然是聽到了風聲。芳華遣了採茗過來問訊,指名要請林溪進去。林溪瞧了一眼父親,又望了望東城,少不得隨他入內。令德嘆氣道:“四郎聰明得緊,請你兄長去,便是知道他不會扯謊。”果不其然,只半盞茶的工夫,便見採茗又轉了回來,徑直向輕浪施禮道:“四公子有傷在身不便行動,請官人雖小人往朝雨園一趟,四公子有幾句請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