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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為何要打他?”林溪瞪著晴池道:“定是昨夜他目中無人,對和大官口出不遜。爹爹與我訓斥了幾句,他覺得在眾人面前掃了面子,只好拿四郎撒氣。”令德喝道:“可是也不是?”晴池上前跪下道:“四郎對我好言相勸,我一時……一時……失手將他推在地上,兒子知錯了。”令德瞪著時鳴方要喝問,又顧及著芳華,只得壓低了聲音道:“你如何不使人來回我?”時鳴跪伏於地垂首不語。芳華道:“爹爹錯怪伴伴了。我不叫他們動,他們誰敢動?”
令德忽然想起東城的話,指著晴池道:“且慢且慢,我來問你,你這是第幾次打他了?”芳華急著要與他分辨,令德拍著他的肩道:“你讓他自己說。”晴池抬頭道:“委實是第一次。”令德頗為痛心的道:“妄我這般看重你,卻不想你的品性……”低首望著懷裡的人,見他也看著自己,面上盡顯憂慮之情。令德不知想起了什麼,眼圈兒竟微微有些泛紅,摟緊了芳華道:“我看你並非軟弱之人,怎的就由著他欺負了?即便不來回我,也該告知你大哥才是。”芳華道:“三哥已有悔改之心,我們也和好如初了,爹爹便寬恕他吧?”令德瞪著晴池道:“四郎自幼多病,你做兄長的不說對他多加憐惜,反而去欺壓與他。你難道忘了,他時常抱恙陪你練功?寒冬臘月與你挑燈夜讀?三郎啊三郎,你……你心中可有一絲愧意?”晴池死死的咬著牙,那淚水在眼眶中來回的打著轉兒。
令德問芳華傷在哪裡,執意要看,芳華只得將袖子捲起。晴池幾步搶過來,望著那鮮紅的傷口,暗罵了幾聲該死,那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復又叩頭哽噎道:“兒子後悔不已,願領重罰。”芳華不等父親開口,便抓著他胸前的衣服道:“這本是兄弟間的小事,況且三哥已知道錯了,爹爹只看我的薄面,饒恕了他吧?”令德扶住他的肩道:“你竟不知無規矩不成方圓的道理嗎?二位總管都說你賞罰分明,怎的……我今日從寬了,難保他日後不犯。”芳華望著他搖頭道:“我與三哥同是爹爹的骨肉,又何必厚此薄彼了?我自小得父母寵愛甚多,求爹爹也分些與哥哥們才好。平心而論,三哥待我極好,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他不過愛使小性子,對我絕無半點惡意。再說,這世間的兄弟,有幾個沒打過架拌過嘴?就如爹爹所說,我本不是那軟弱之人。他果真欺人太甚,我又豈肯容忍他到至今?”又撫著父親的鬍鬚道:“一班兄弟裡頭,便數我最不長進,爹爹卻為何愛我猶勝其他哥哥?”時鳴悄悄抬起頭,望向他們父子。
令德深深的看著芳華,眼眸深處似乎隱藏著,不能言明的秘密。芳華見他不答,輕輕的一笑道:“爹爹是可憐兒子吧?爹爹終究不能護我一世,而我最不需要的,便是憐憫與施捨。”屋子裡忽然靜得出奇。林溪的目光,在父親與芳華,時鳴身上來回打著轉兒。
芳華起身挨著晴池跪下道:“往日,二哥哥再不肯用功,爹爹也不曾真打過他,總說要服其心才是根本。怎麼爹爹今日卻要為我,行那下下之策了?”令德將東城與晴池很瞪兩眼,以掌擊膝長嘆道:“我只後悔當日心軟少打了他們。”芳華跪爬幾步,抱住父親的腿低聲道:“娘……在天上看著了。爹爹為我出氣,打得還是她的兒子,娘會傷心的。”令德聽他提及娘子,微微一怔,神情逐漸緩和下來,一面拉了芳華起來,一面對晴池道:“你娘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