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現實是我國海軍在太平洋區域擁有超過貴軍一倍的實力,如果真的要讓這場戰爭打起來,對貴國將會是更為不利的。”

顧維鈞冷笑一聲,道:“我國政府還是那樣的提議,你們先道歉,我們再致歉,如果對事情的原委有爭議,那就保留各自的爭議吧,總好過直接開戰。至於賠償軍艦之事,我們沒有這樣的計劃,中央財政困難,也沒有這麼多的錢。雙方致歉,日本與荷蘭暫停一切爭議,你們也不用賠償荷蘭海軍的損失,承諾承認和維持現狀即可,三個國家相互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此結束此次風波。如果你們一定要賠償,那在你們賠償飛機和荷蘭驅逐艦的基礎上,我國酌情賠償一艘長野級巡洋艦的造價。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選擇,一定要開戰的話,那我相信這場戰爭的規模絕對不是一場海戰那麼簡單,你們心裡很清楚,我國當初之所以要從朝鮮購買濟州島的所有權是為什麼,至於我國為什麼要保留朝鮮南部給你們,道理也在於這裡。中日之間,要麼不開戰,要開戰就必然是全面的戰爭。真的要打海戰,我們所有軍艦全部打光也不心疼,你們是什麼心態,我就不清楚了。”

牧野身顯道:“戰爭是可怕的,而且會是什麼情況都能出現的,最終可能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中日甲午海戰的結局,貴國不應該忘記,我們並不是以此為傲慢,而是希望提醒貴國,戰爭總是不可預測的。所以,中日兩國想要保持和平就必須都付出更多的努力及代價。當然,事情完全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如果中國不盲目的幫助荷蘭,轉而保持中立,我國將秉持著公正的態度解決荷蘭海軍主動挑釁和威脅我國的問題,如果荷蘭將荷屬印尼的所有權轉交給我國,我國必將繼續維護貴國在印尼的所有利益。十年之內不會改變任何政策,而且,我們也很樂意和貴國共同監護印尼。”

顧維鈞反問牧野身顯道:“你猜我為什麼要在南浦和你會晤?”

牧野身顯不置可否。卻故作謙虛的問道:“還請賜教!”

顧維鈞答道:“在過去的二十二年時間裡,貴國不管是透過總督府,還是間諜和民間機構,在朝鮮對我國使出的各種挑撥離間的手段。以及在北部朝鮮採用的各種秘密培訓手段都足以證明日本根本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國家。我們給你們機會共同監護朝鮮,結局就是這樣而已,你說我們還會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嗎?我們為什麼要阻止你們攻打荷蘭。阻止你們奪取印尼?問題的根結正在朝鮮,朝鮮的情況已經充分說明中日之間不可能有正面的合作,我們中國人的智商並不低,我們之所以不選擇你們的那些手段,不是因為我們蠢,而是我們不願意和你們比低階,我想你能明白。‘低階’這個詞都是我們所能使用的最為溫和的詞彙,你們幹了些什麼,你們心裡最清楚。政府也好,民間機構也罷,挑撥離間和培訓朝鮮間諜特務搞破壞的這些事畢竟都是你們這個偉大的大和民族做出來的。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近君子,遠小人’,我們實在不願意繼續和你們搞合作了,荷蘭雖然也曾經和我國在印尼問題上有過很多衝突,至少還是遵守承諾,也不會使詐的國家,所以,不管是我國,還是英國,大家都希望維持現狀。”

其實顧維鈞是很不喜歡將話說的這麼直接和難聽的人,打人不打臉,顧維鈞也一直以謙謙君子自居,但他確實是沒有辦法,日本這個國家很奇怪,你和他友好交涉,他就會覺得你軟弱好欺負,越發會提出各種不合理的要求。

1933年總的來說還是不適合開戰,這一年對帝國而言確實是太重要,對帝國經濟和國家長遠的發展非常重要,對於亞盟的籌建,對於帝國改善國際環境都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

所以,帝國現在是做好了全面開戰的準備,卻還是希望儘可能的用其他方式結束這場紛爭和危機,打仗不可怕,可怕的只是鉅額的軍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