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的實在不順林兮之的心意,林兮之便問他:“誠如秋公子所言,應當親自上門提親不假,但是如今卻是請寧皇告知與我兄妹二人,可見誠意一般,這是其一。其二:秋公子這般所言倒好像兮之與妹妹二人都是看重權勢之人,憑白於我們添了攀權附勢的印象。其三,花色年歲已經不小,恐怕不能再等下去了,還請秋公子另覓佳人吧。”

說完對著寧皇拱拱手又道:“秋家家大業大,兮之與妹妹二人皆是出生貧寒,恐只能謝絕秋家公子的好意了。”

寧皇見林兮之已是將話說成這般,便也不強求,只是笑道:“這婚姻一事啊,說不準的。朕也不管這些兒女情事,你們誰歡喜誰,誰便拿真心去換,其餘的,與朕說了也無用。”

此時,周筠廷卻是接話道:“聖上所言極是,莫要好心成了壞事,憑白結了怨才是。”

寧皇很是受用,點點頭。由此,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自始至終,白君澤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好似身不關己似的,寧皇拿他說話也只是起了個頭,將話引出來而已。

經過剛剛刺殺一事,寧皇已經有些懨懨了,如今該說的話也說了,便退了。見此,又不少人也紛紛告退。花色見狀也不再由著林兮之擺弄,跑到白君澤面前道:“我想吃糖。”

林兮之哭笑不得,但是見白君澤還是無甚表情便有些動怒了。本來還以為白君澤會站出來拒絕,哪裡知道到底不過逢場作戲。花色一顆真心算是託錯了人啊!

不過當前最主要的便是花色的親事了,若是徐粲然在……想到這林兮之也不知怎的心中一慟……到底是相處多年的兄弟,就此隕去……唉!

白君澤乍一聽花色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見花色眼神清澈,想來剛剛發生的事並未影響了花色,至此也不知道是該嘆氣還是該如何。

眾官員與家眷走的所剩無幾,此時白疏謹卻是攙扶著垂柳過來。垂柳眼中含淚,先是狠狠地瞪一眼白君澤,而後將花色拉離白君澤身邊道:“姐姐一腔真心莫要付錯了地方,有些人根本不值得!”

只是這些話花色如今哪裡能聽得懂?眨巴著眼睛看向垂柳,而後又小心翼翼地撫摸上垂柳的肚皮呆呆的說:“好大啊!”(未完待續)

第七十章 質問

幾人在這地方實在是顯眼,花色又是這般懵懂的模樣,於是一行人只好先往外面走去。一路上幾人都是沒有說話,林兮之幾次看向白君澤,欲言又止,最後都是嚥了下去。垂柳本就是直性子,沒少與白君澤白眼相加。

白疏謹想著白君澤怕還是忘不了自家姐姐,於是暗暗嘆氣扶住自家媳婦。秋木析也是與眾人一道出來的,只是到了宮門外的時候突然告辭,林兮之還有話想與他說,見此只好作罷。

出來後,垂柳憋了許久的性子終於沒有忍住,道:“在拓塢國的時候垂柳還以為神司大人與姐姐還是有些情誼的……如今看來是我多想了,還請神司大人莫要再做出讓人誤會的舉動來,垂柳先在這裡謝過了。”說著直直往下拜去,白疏謹見狀急忙扶住垂柳,頗有些無奈。

白君澤記得垂柳,不僅是因為在拓塢國見過,還有在白疏謹的營帳內。那時候垂柳還只是孩童,最多不過十二歲。倒是沒想到那時候的小姑娘是公主,更沒想到她如今成了白疏謹的夫人……

花色自出來後一直盯著垂柳的肚子,突然見垂柳彎下腰去,伸出手來快速的摸了摸垂柳的肚子,而後兀自笑的開心。

垂柳自然是能感覺到,抬起頭來正好看見花色笑的開心,見狀垂柳更是心疼,上前拉住花色道:“姐姐,你若是不開心便不要做這種姿態。”花色依舊笑著,見垂柳拉著自己,更是肆無忌憚的伸手摸了摸垂柳的肚子。

林兮之見了便對垂柳道:“花色如今怕是不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