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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任她繼續前行。
藍舟別墅,半山腰上的堂皇之家,俯瞰R市的夜色無邊。新聞裡說的,都是假的吧,梁躍江攜帶佳人巴黎有約,回來後直奔這裡,一天都沒有出門。
宋允清實在走不動了,腳掌被石子磕的疼,她“撲通”一下坐在地上,再也止不住的哭了出來。
馮遲離她五步遠,不勸不扶,修長身影在月色下無限拉長,不可聞的嘆氣,他脫了外套披到她身上,幾乎是哄著,“小清,回家,好不好?”
她一把推開,搖著頭咬牙站起,踉蹌著又要繼續走,馮遲眼一冷,攔腰抱起她,“好,我帶你去找梁躍江!”
允清最後掙扎累了,咬著自己的拳頭哭都發不出聲音。
別墅燈火輝煌,宋允清站在大門口,背脊挺得筆直,一動不動的盯著二樓的臥室,窗戶裡透出光,很亮。
十點,隱隱人影閃過,而後又消失不見。
十一點,有保全過來趕人,馮遲把他們打發走,看著站了兩個小時的允清,無奈也心疼。
零點,別墅的燈全部熄滅。
大門緊閉,梁躍江始終沒有出來。
宋允清握著拳頭,指節發白。
“梁躍江!”她失控的對著二樓大喊他的名字,“梁躍江,你出來!”
除了自己的聲音,沒有誰回應。宋允清撲倒在地,捂著臉哭的肩膀直抖,小江,這就是你給的懲罰嗎?原來在你心裡,我犯的錯誤,你要用更大的錯誤來回報,這才叫公平。
你連我哄你的機會,都不給。
小清在這裡站了整整一夜,眼淚乾了,眼睛腫脹,天際泛白,這裡的晝景真美。
馮遲終於開口相勸,他沒有走近,在原地說:“允清,回家吧。”
一夜過後的嗓音,像被露珠溼潤了般,溫和如水。
宋允清一語不發的離去,走時回頭望了眼這華麗別墅,眼裡的情緒馮遲看的明白,難過,憤意,還有那麼一絲———
心如死灰。
*
宋允清回家後直接去了臥室,蘇又清一臉擔心,正欲上前,被宋子休攔住,“讓她一個人好好想想。”
話還沒說完,樓上巨大聲響驚動眾人。
宋子休疾步跑上樓,臥室的門敞開大半邊,宋允清翻出了她所有的畫具和畫,顏料筆墨摔了一地,她平日珍藏愛惜的作品全被撕破。
小清紅著眼,聲音卑微難過,“爸……這輩子,我再也不畫畫了。”
20、快樂
昨晚,宋允清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她說:“21年4個月。”
一年一月,她的記憶精準,從懵懂的女孩到如今可為人*妻的年紀,一張紙,一支筆,她執手二十年,不是清高的藝術份子,也不是追逐名利的狂熱之人。
她不說,不表達,不代表不重視。
她的世界,視畫如命。
大部分人知曉她的喜好,卻鮮有人瞭解喜好背後堅持數十年的執迷。而宋子休卻懂得,女兒心裡那份,珍之又貴的熱血。
如今她哭著說,“爸……我這輩子,再也不畫畫了。”
宋子休一生少有的說不出話,後知後覺,心真疼。
妻子抱住女兒,哄著勸著,溫言軟語就如哄允清小時候睡覺一樣,馮遲接到宋子休的眼神暗示,沉默的跟著走了出來。
關門一剎,目光落在小清身上,馮遲從未看過女人如此失控,她性格清婉如水,如此一幕,真的讓他揪心了。
*
宋宅外的花園四季如春,每個季節都有花開,萸蘿花期已過,嫁接時所用的木棍還未撤去。
“昨晚為什麼不送她回來。”
馮遲蹲下身,就像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