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涼氣,這個人就是縣裡的領導巴結的貴客……這案子怎麼查啊。

賓館的負責人正守在樓下,見老崔問話立即小跑著過來。他發誓說自從客人包下這一層樓之後,根據客人們的要求,沒有讓服務員上樓過。

沒多久,縣裡的領導來了,在彭亦文的要求之下,命令老費去把柳下溪請回來偵破此案。

縣裡沒有警犬卻有不亞於警犬的獵狗。

老費帶著數名手下進山了。

鄒清荷當主廚,姚風、劉老師打下手,當香味兒飄起來的時候,貪吃的梁教授立即守在爐子旁邊流口水。

“噫?你會繪畫?”姜文菜走到柳下溪身後,看著他畫素描。

“打發時間。”

柳下溪對著火堆畫著先前看到的夕陽下的山巒。

“這是草圖吧?”閒得無聊的喬治也走了過來,撿起擱在旁邊的畫紙,發出一聲驚歎:“畫得真好,將來要上色吧?打算畫水彩還是油畫?”

柳下溪想了一下:“色彩啊?將來有時間再說吧。”

“聽說有的畫家看到美麗的風景用相機拍下來,回到畫室再開始畫畫的。我有一大堆風景相片,你要不要?”

“好啊。”

“我叫姜文菜,我只知道你姓柳,你的全名是?”

“柳下溪。上下的下,溪水的溪。”

“好名字,柳,垂柳,讓我想起西子湖畔。垂柳下的溪水,有一種詩情畫意的味道。你是職業畫家嗎?”喬治問。

“不,我是警察。”

“警察?”喬治以及姜文菜都有點動容:“我以為警察是世上最不浪漫的職業。”

柳下溪笑了。

“真有你的,居然帶了一堆佐料出門。”姚風滿意地吃著山味,有清荷在,口福就在。

“嘿嘿,我就想著肯定會野炊。柳大哥,你的飯菜。”

“好香!”柳下溪也不知道盤子裡的是什麼肉,太好吃了,恨不得把舌條一起吞下肚。

“鄒同學,聽說你也是北大的,什麼系?要不,轉到我們考古系來。”梁教授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鄒清荷,恨不得立即把他網羅在門下。姚風翻白眼,教授只想要一個廚子。

鄒清荷笑了:“我是經濟系的。”

“經濟系?俗。轉系吧,我帶著你走遍天下。”

“呵呵,謝謝梁教授。不過,偶爾一次出來體味生活還算好,長期在外餐風宿雨的,我可受不了。”

“梁教授是想吃遍天下吧。”姚風吐自己教授的槽,大家都笑了起來。

“死小孩子。”梁教授笑罵道。

“守夜的人怎麼安排?”劉持平問。只有三個帳蓬,一共有七人,帳篷都不大,最多可以睡兩個人。梁教授年齡大,晚上的睡眠很重要。

“我們人多,分兩班吧。今晚兩人一組,有人聊天時間過得快一些。誰守上半夜?”姜文菜想了一下。

“我吧。”姚風舉手,喬治也舉手了。

鄒清荷剛舉起手就被柳下溪拉了下來,“你還是休息吧,算我一個。”

劉持平看了看大家,道:“我跟姚風守上半夜,柳下溪跟姜文菜守下半夜。”

鄒清荷的確很累,撐到現在靠頑強的精神力支撐著。

帳篷並不舒服,他倒下去就睡了。

柳下溪的睡眠比較淺,姚風在帳篷外輕喚他,他立即醒了。

他悄悄地出了帳蓬,姜文菜已經坐在岩石後的火堆旁邊了。雖然是夏天,山上的溫度並不高,幸好早有準備帶了一件外套出門。

“別走得太遠。”姜文菜見他四處蹓達,小聲道:“我們在附近灑了一圈防蛇蟲的藥,越過這層藥圈,不小心踩到蛇蟲被咬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