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些,那酒杯表面晶瑩細膩,如同連江樓的手,師映川恍惚間真真想將男人那隻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裡,甚至融化在自己的手裡,想好好把玩一下那隻玲瓏可愛的小指,那第六根指頭連江樓從來都不許他碰,為什麼?他真的很想摸一摸,現在更是想咬在嘴裡舔一舔,吮一吮!甚至只撫摩那麼一下,似乎就足以令人覺得銷·魂……此時師映川明明有點醉了,醺醺然,但是這些可以算是邪惡的念頭卻比平時任何清醒的時候都還要清晰,也或許是因為只有在這樣醉了的情況下,它才敢於悄悄露頭,這個念頭就像是一團在黑暗中藏身的隱秘鬼火,飄搖無定,卻頑強得不肯熄滅,乃至還有壯大的趨勢,直入心底最深處。

這麼胡思亂想著,師映川渾身忽然微微一個激靈,他連忙收束心神,生怕自己因此出現了心魔,但人的念頭是世間最奇妙的東西,根本不是能夠靠自身的意志就可以控制的,越是你不願去想它,偏偏就越不由自主地去想,師映川無奈,索性就與晏勾辰左一杯右一杯地喝著,到最後終於把自己灌醉,如此一來,他終於可以昏沉沉地什麼也不用去想了,就此偃旗息鼓。

師映川軟軟醉倒在席間,晏勾辰燈下看美人,真是如同海棠春睡一般的畫面,晏勾辰自己也是頭重腳輕,眼前一陣陣地迷糊,好歹還多少有些神智,便命人將師映川送入內殿休息。

待第二日師映川睜開眼睛時,已是清晨,他眯著雙眼看了看,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清晨的陽光正透過巨大的窗戶淡淡照射而入,光線就好象一層鍍了金的浮塵似的,看上去很是美麗,師映川掀開燻得香噴噴的被子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只穿著貼身內衣,環視四周,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他扶額安靜了片刻,卻記不起多少東西,一時下了床,推開窗戶,整個人立刻就沐浴在了清晨的陽光裡,這讓他的身體在感受到晨風涼爽的同時,也享受到了淡淡溫暖的感覺,外面的雨早就已經停了,花草上殘留的雨水也已經被曬乾,空氣格外乾淨,師映川站了一會兒,只覺得身心舒暢,顯然昨日的那場宿醉對他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時辰已經不早了,師映川便喚人進來服侍梳洗更衣,不多時,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的師映川便出門坐上乘輿,來到皇帝議事的大殿,也就是在這一日,來自於大周朝廷的通告便迅速傳遍了各個地方,無數或是出身門派世家,或是自由修行的武者都由各種渠道接收到了這個通告,不管這些人有什麼樣的想法,對此卻都不得不做出選擇,雖然這其中的先天強者們必然有一些對此生出不滿,但面對著釋出通告的那位大周國師,以及對方背後的勢力,這些人還是明智地保持了沉默,當他們這些不屬於搖光城本地的先天強者踏足這裡時,往往都毫無例外地選擇了依照通告中的規矩在官方備案在冊,而師映川也是透過此事第一次以這種絕對強勢的態度,正式向外界發出了屬於他自己的聲音,將大周真正歸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皇宮。

廊下開著一大片顏色不一的鮮花,奼紫嫣紅,少年斜身坐在欄杆上,人面花影,相映成趣。

師映川坐的這個位置正好處於角落,淡金色的日光灑下來,只罩住了他的下半身,上面卻是還留在在陰影裡,如此光線明暗對比下來,師映川的面孔就隱隱顯得有些模糊,並不顯眼。

“……映川哥哥,原來你在這兒啊。”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師映川卻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給唬了一跳,只是很自然地轉身看去,卻見廊下正露出一張笑嘻嘻的秀稚面孔,梵劫心伸手朝他搖著,一副高高興興的樣子,師映川手裡慢條斯理地捻著寒心玉珠,道:“你怎麼跑來了?”他這穩坐釣魚臺的樣子落在男孩眼中,頓時惹來不滿的一個白眼,不過梵劫心馬上又蹦到師映川旁邊,眉眼彎彎地笑道:“映川哥哥難道你忘了嗎,今天我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