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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構的某種體現,令人趨之若鶩,因此無形中的等級就如同一道鴻溝,橫亙在所有人之間,師映川與季玄嬰在路上就看到普通弟子在內門弟子面前是如何的畢恭畢敬,當真是等級嚴明,一時間師映川心有所感,道:“在這個世間如果想要橫行,便必須具備終極的武力,只要你的實力夠強,就有了被人尊敬甚至懼怕的資格,記得當年劍聖獨闖大周皇宮之際是何等威風,一位宗師級武者足以令一個強大的帝國也不願招惹,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能成就宗師之境,自此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此時雀鳥徐飛,清風微爽,空氣中彷彿充斥著縷縷柔絲,季玄嬰容色白皙寧靜,眼中偶爾流過清波,令人只消看得一眼,便覺得心醉神搖,他聽了師映川的話,便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季玄嬰本是白衣素裝,容顏又淡雅如畫,如此一笑,當真燦若朝陽,熠熠生輝,師映川瞧著,只覺得內心也變得柔軟起來,卻見季玄嬰隨手拈住一片風中飄舞的落葉,與此同時,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但是轉瞬間就化為烏有,只說道:“……映川,以你的資質,我相信不會需要太多的時間,你就可以成就宗師之境,我始終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師映川笑了一下,他負手漫步而行,說道:“你們萬劍山看上去似乎一派平和,不過我們這一路走來,也看到了一些事情,就好比方才那兩撥人之間的小衝突,其實我們斷法宗也是一樣,各方相互制約平衡,私下裡明爭暗鬥從未停歇過……一個宗門裡,一個國家裡,一個團體裡,畢竟還是弱肉強食,從而衍生出各種等級,這種事情,哪裡都是免不了的。”
師映川突然說起這種沒頭沒腦的話,話題轉變得如此明顯,以季玄嬰的聰慧,自然聽得出來,於是青年便微不可察地揚了一下眉頭,道:“映川,你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麼?”師映川想不到他會說得如此直接,微怔之下,不禁啞然失笑,道:“自然是有話要講,只是玄嬰啊,你怎麼總是這樣直接……”說著,話鋒一轉,又搖了搖頭,不帶一絲遲疑地道:“玄嬰,你有想過以後做什麼嗎?”他說話間表情不動,也只有很熟悉他的人才能夠真正洞悉這平靜之中的別樣意味,季玄嬰聞言,便轉臉看過來,似乎並沒有對這個話題產生什麼興趣,只簡潔有力地答道:“……以後?自然是一直修行。”
師映川看著青年那平靜的神情,忽然搖頭一笑,卻不願妄自說些什麼,他聳了聳肩,用一種有些微妙的語氣說道:“修行?我輩中人,自然是要修行不輟的,我問的自然不是這個。”說到這裡,師映川黝黑的瞳孔精芒點點,深邃難測,等到再開口時,笑語之態已經減弱了很多,然而眼中的光芒卻似乎越發明亮起來,當然,也可能只是錯覺而已:“……我的意思是,萬劍山日後的傳承……你是奉劍大司座的親傳弟子,也就是劍聖這一脈的直系徒孫,而劍聖這一脈在萬劍山若是溯源而究,那就算是嫡系,這一代萬劍山劍宗當年便是與劍聖前輩同出於上一代劍宗門下,如此,你難道只想著將來順理成章地繼承奉劍大司座之位,卻從來就沒有想過,也許你……可以去坐下一代劍宗的位置?”
這一番話被師映川說得隨意極了,就好象只是在談論著今天天氣不錯一般,語氣平淡得令人心中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詭異之感,然而說的內容卻是如同驚雷一般,季玄嬰一怔之間,瞳孔倏然聚合,眸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