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怎麼起眼,卻分明是隻有男性才具備的喉結無疑!

一瞬間溫淥嬋心中大震,未曾想這漂亮‘少女’竟然是個少年!不過溫淥嬋此女卻是個極敏慧的人物,一驚之餘就立刻轉念想到了別的地方,再聯想到方才兩人之間毫不避諱的親密之態,此人又是個男子,還有前時桃花谷傳出的訊息,難道……溫淥嬋的腦海中猛然間跳出一個念頭,並且越想越有可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此人容貌大變,但她心中已是有了定論,再看著那少年時,只覺箇中滋味實在無法言說,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師映川嘴角微揚,方才那種氣定神閒的感覺似乎一掃而空,變得凝定起來,目光清正地看著溫淥嬋,微笑著吐出一句話作為對於女子剛剛發問的回答:“……斷法宗,師映川。”

即使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成,但此刻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卻還是讓心臟頓時彷彿被誰狠狠一勒,直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溫淥嬋暗吸一口氣,收緊了袖中有些僵硬的手指,回應的則是低柔悅耳、又極是從容的聲音,倒是與她先前的表現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師劍子好。”話音未落,兩人的目光已是一觸即分,溫淥嬋面上笑意嫻靜,令人見之如沐春風,微微欠身道:“不想劍子原來已到了萬劍山,劍子相貌與從前相比多有變化,淥嬋倒是不曾認出來。”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四年前在風霞島上,第二次則是師映川前往師家大船取回那幅《怯顏圖》的時候,確實彼此都有印象,因此師映川聞言便笑一笑,同時用餘光瞥去身邊,直到這個時候,他身旁的季玄嬰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神情更是半點不曾變化,唯有目光深不可測,師映川這樣看得分明,心中已在盤算起來,他並沒有將這溫淥嬋真的當作情敵,只因他很明白以季玄嬰的性子,此生要麼是孤身一人,要麼是與自己相好,除此之外,應該是不會再與旁人發生什麼糾葛了,既然如此,溫淥嬋再有愛慕之意,那也只不過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單相思罷了,自己又有什麼可擔心的?想到這裡,師映川偏過臉去,看向季玄嬰,卻見在日光閃耀下,青年那張白皙的面孔彷彿匯入到了天光融融之中,這時季玄嬰發現師映川在看著自己,於是便在這有些迷離變幻的光影當中,對著少年淡淡一笑,此情此景,動人之極。

然而這一幕看在溫淥嬋眼中,卻是難熬無比,她彷彿被這種溫柔得讓人心碎、旖旎得讓人無法呼吸的氛圍所纏繞住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緊緊纏在一起,無論如何心情也是平復不來,說不清楚究竟有多少股不同的情緒都在心底交錯醞釀,一時間溫淥嬋發現自己幾乎再也維持不住一副平淡自若的面孔,但她終究不是尋常女子,白玉般的容顏上剎那間閃現出一絲強行壓抑心情而造成的紅暈,這便恢復了正常,只見溫淥嬋目光流轉之間,彷彿是清泉沁入人心,微笑道:“季哥哥難得出來散心,不如我們去……”

不過她還沒有說完,季玄嬰已是稍一斂目,便將視線放在了師映川的臉上,口卻對溫淥嬋說道:“……不了,我正要帶映川四處走走。”說著,很自然地在師映川的手上微微一握,道:“走罷。”一面對溫淥嬋略點了點頭示意,這便牽著師映川的手很快離開了此處,一時間溫淥嬋獨自一人留在原地,面上神情莫測,她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唯有袖中一雙素手緩緩握緊……季哥哥,你總是這樣待我啊……

萬劍山就像是它的名字一般,乃是天下劍修聖地,這裡樓宇建築林立,掩映在群山之中,一路走來,花樹點綴,雀鳥飛飛,甚至還有不少鹿與鶴之類的動物在漫步而行,十分愜意,師映川與季玄嬰一路談天賞景,聊些這兩年中的諸般事情,偶爾一陣風過,便會身處飄落的花雨之中,同時也總能時不時地看到佩著長劍的萬劍山弟子,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著此處所具有的強大武力,這個世界以武力著稱,唯有力量才是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