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窩誘人地隱在唇角,文景年只覺呼吸更加紛亂。

“可是你……”唐韻曦起先沒覺出反常來,可是後來文景年不動不語,只酣痴如醉地呆望著她出神,唐韻曦意識到什麼,語音一頓,原本想說的話,再沒說出口。

文景年本就情難自禁,此刻見唐韻曦低下頭,頰邊泛起淡淡的嫣紅,胸中一股熱氣即刻湧上來,忍不住伸手捧住了唐韻曦的肩,低頭看著她輕顫的睫毛,無數的情愫滿溢難抒:“韻曦,我對你——”

“皇上,娘娘,奴婢告退——”一旁的文竹站在幾步外都能感受到自皇帝身上蔓延開來的那股深沉的愛憐情緒,眼看著皇帝旁若無人,就差要把她家小姐擁進懷裡去,文竹飛紅了臉,再也呆不下去,一溜小跑跑開了出去。

文竹突然說出的話像一陣響雷,打地文景年驀然回過神來,她一下無措地呆站在那裡,偏開的目光正望到了玉質的床鋪中央端端正正地鋪了一塊白綾,文景年表情一滯,想到唐韻曦在房裡等她這麼久,床上如此明顯的鋪設,她肯定猜得到今晚的意義的,再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韻曦,朕不是,朕,朕……”文景年一時尷尬到了極點,她滿臉通紅,惶亂地不知如何解釋。

“好了,別急,你看你,小心傷口——”唐韻曦怕文景年碰到了傷口,忙輕按住了她情急之下亂晃的右手。唐韻曦雖是面色緋紅,神情也與往日略顯不同,但口氣依舊溫柔,絲毫沒有動怒的跡象,這令文景年的情緒安定了不少,她緩了口氣,儘量平穩了語氣道:“母后,她知道我們的事了。”對聰明人不需要解釋許多,文景年知道這樣說,唐韻曦一定會明白的。

“上次,是朕沒有處理好,”文景年面帶懊惱和歉意,徑自快步走到床邊,俯身取了鋪在正中央的白綾,抬手遠遠地擱置在旁邊的矮塌上,然後才轉過身來,不好意思地道:“你不必擔心,這件事朕會應對的,嗯——”看著唐韻曦緩步走過來,文景年臉上一熱,目光不自覺地躲閃,低了眸子道:“韻曦,你好好休息吧。”說完頓了頓,黯了神情轉身就要走開,行了幾步,手卻被唐韻曦從後面輕輕握了住。

文景年一怔,慢慢轉過身來,看到唐韻曦微紅了面龐,偏著眼眸,輕輕地道,“那你呢?” 這是唐韻曦第一次主動握住她的手,文景年直愣愣地看著握在自己掌心的那柔若無骨,滑如凝脂的手,一時似喜似呆,半天才低著頭語無倫次地反應過來,“哦,朕,朕習慣每日晚上批閱上百奏摺,才好入睡,韻曦,你,你不用擔心朕,朕困了,自己會睡的。”

唐韻曦似乎有些猶豫,看了文景年一會兒,才頷首道,“那皇上批好了奏摺,就早些歇息吧。”

“嗯,朕知道的,韻曦,那你好好休息,朕去看奏摺了。”文景年口裡雖是這般說,腳步卻像是被粘住似的怎麼也邁不開,看著唐韻曦眼底的溫軟神色,更是不捨得離開她哪怕半步……可是現在她還沒有勇氣告訴唐韻曦一切,她不希望自己以一個‘男子’的身份躺在唐韻曦的床上,即使她本身是女子,在沒有告訴唐韻曦之前,文景年也覺得這對她而言是一種無法容忍的褻瀆。這般一想,文景年心中慢慢冷卻下來,逼迫著自己壓下悸動不捨的情緒,轉身往桌邊走去。

深夜,屋內一片靜謐,只有紅燭偶爾跳閃的聲音,文景年端坐在桌案前翻閱著奏摺,拿著御筆批閱一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