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頁)
章節報錯
廉的貼身物品。
如今大景男子十五而冠,及冠後便可娶妻成家。但勳貴世族家的少爺們,大多年滿十三週歲後,身邊就有年紀稍長他們幾歲的通房大丫頭近身伺候他們,教他們知曉人事。
岑二孃大伯的庶長子,就是他身邊的通房大丫頭生的。不過那通房命薄,生岑玉廉時大出血傷了身子,很快便病逝。
岑家嫡支的男子,年滿十五週歲,都會收到這麼一個代表身份的玉扳指。只不過嫡子的玉扳指內側的圖案為蓮花,而庶子的則為玉蘭花。
而岑玉廉,一年前剛舉行過冠禮,隨後便娶妻冷氏。
第十九章 熱鬧
“楊二嫂子此人,心思玲瓏多竅,行事之縝密,走一步算十步,令人喟嘆!這等私密且攸關重要之物,都被她弄到了手,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真叫人大開眼界!”
岑二孃嘖嘖嘆了幾句,便好奇地將那幾封信拆開,隨意地覷了幾眼,發現信中內容極為肉麻不堪,盡是些“我想你、愛你”之類有礙觀瞻的私密情話,看得她一大姑娘渾身冒滿雞皮疙瘩。
岑二孃嫌惡地把信紙塞入信封內,與那玉佛和玉扳指一道,裝入油紙中,然後把油紙塞進寬大的袖袋裡。
她今日穿的是件廣袖的銀紅色石榴圖案繡花棉襖,下面配一條柳黃、色長裙,整個人如出水芙蓉,純美清靈。她雙袖間的袖袋頗大,輕輕鬆鬆就能裝下那個一手便能握住的油紙包。
既已經取出證據,岑二孃也不願在那陰氣荒僻的地方多待,她幾乎是在前面小跑著出了院子。
立柏在後面專注地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深邃的目光裡蓄滿溫柔,又夾雜著無盡的悲哀無奈。
岑二孃與立柏一道從荒院出來,已近午時。因她之前的帷帽掉地上染了泥漬不能用,立柏便帶著她從幽靜的衚衕裡出來,來到外面集市買帷帽。
他們行至北城宣德街一家專賣女子服飾的成衣鋪子,挑選帷帽時,就看到幾丈開外斜對面的商稅院大門外,熙熙攘攘地聚集了一大片看熱鬧的人,以眾星拱月的架勢圍成半弧狀,時不時對著站在大門口與兩名守門衙役拉拉扯扯的年輕主僕評頭論足。
岑二孃頗有興致地隨意取了頂帷帽戴上,立在門口看熱鬧,外面的聲音太嘈雜,她聽不大清,便問夥計:“那兩人是何人?為何要在商稅院門口鬧事?”
那夥計剛得了立柏賞與他的二兩銀子,便很識趣地回道:“聽守門的衙役說,那二人乃淮州府清安縣人士。那名著月白色錦緞長袍的公子,是清安縣當地大戶人家安家的三公子,他身邊那位身穿藏青色棉袍的,是安三公子的小廝安竹。他們因要給新買的鋪子落戶上契,這兩天在商稅院跑了好多趟。”
“聽說是因那安三公子得罪了柳氏房牙所的三管事,進而惹惱了院首柳老爺子。老爺子放了話,說是卡著他不予辦理。那安三公子一外來商戶,雖家中富裕,但在弘安府無人脈無根基,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以至於花了大價錢買下鋪子卻沒法定契,也是可憐。”
“聽說他家裡又催他速回,他急著走,卻因房契沒辦好走不開。這不,一天十幾二十趟地往商稅院跑,可惜老爺子煩透了他不見客。他也只能在門口喊兩句,讓我們看看熱鬧罷了。”
岑二孃聽到清安縣安三公子,便記起了那人的身份。他就是那個被她祖母誑著花了大價錢,還一個勁兒地感激她祖母“仁厚大方”的傻白少爺。
立柏聽夥計說得有模有樣,有些疑惑,便問那夥計:“你怎知曉這些?”
那夥計嘿嘿笑:“嗨!左邊那個拉著安三公子的守門衙役,是我表哥。我還個表舅是柳老爺子身邊的主簿,與老爺子交情頗深,所以……嘿嘿……”
“原來如此。”岑二孃恍然,“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