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技術民警已經噴好試劑,靠南邊的渠體上一片熒光,泥土上,雜草上有,甚至能夠看見幾個模煳不清的血腳印。

公安說過一會兒就消失,吳師傅不敢耽誤,捧起照相機咔嚓咔擦拍攝起來。

秦大、王解放、程文明全追過來了,韓博急忙道:“除了吳師傅,其他人站在各自位置不要動!渠裡的同志,等拍完照,順下去的方向上來。寧局,今天太晚,看不清,麻煩你安排兩個人保護現場。明天一早,由技術中隊過來仔細勘查。”

“行,我安排。”

你出去了幾天,家裡忙焦頭爛額。

現在回來了,店裡的勘查和這裡的作案現場如何保護,自然要交給你這個分局局長。

喬興旺權衡了一番,提議道:“小韓,我們在這兒起不了多大作用,乾脆去你們分局,跟前兩天一樣再開個案情分析會。”

出去走訪詢問的人基本上全回來了,是該聽一下彙報,韓博同意道:“可以,我們現在就去。”

普通民警不要叫,只要叫上秦大和三個行動組長。

趕到分局,跟昨晚一樣坐下,一個一個彙報。

“喬局,韓局,我們越調查越煳塗,感覺不光鄒某有問題,被害人小紅一樣有問題。他們在做生意時很客氣很開朗,但在生活中卻顯得很神秘。從不跟人拉家常,別人問起來不是傻笑、裝聽不懂就是敷衍,不喜歡跟村民交往。

農村婦女總有幾個好奇心強,喜歡刨根問底的。今天走訪詢問的結果自相矛盾,他們居然信口開河,跟她說老家是東山的,跟你說他們是南方人老家在浙省。在這個村說家裡有孩子,去那個村又說剛結婚沒孩子……”

韓博倍感意外,不禁問道:“秦大,高長興同志掌握的這些新情況您是怎麼看的?”

“這對小兩口有問題。”

秦大隊長想了想,分析道:“我一直奇怪,他們為什麼不給老家打電話,賺到錢為什麼不往老家匯。現在解釋得通了,他們有家不能回,只能過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喬興旺脫口而出道:“有前科?”

“有這個可能,可惜東山太大,浙省一樣不小,並且無法確認他們這些話的真假,我們掌握的情況又太少,不然可以給兄弟公安部門發協查函,看能不能與其它案件串並上。”

韓博想了想,側身問:“秦大,能不能管這兩個省公安廳索要過去三年內的通緝令。如果照片和體貌特徵能對上,他們的真正身份就能水落石出,我們的案子也能好破一些。”

通緝是有範圍的,只有大案要案的逃犯才會全國通緝(當時沒網上追逃)。

要是沒範圍,個個可以發,什麼案子都可以發,通緝令會滿天飛,基層派出所什麼事不用幹,要整天坐在單位看通緝令。

秦大苦笑道:“這需要省廳協調。”

以前找省廳很麻煩,現在找省廳很容易,喬興旺笑道:“請周處幫忙,他是我們02。28案的專案組長,這個忙他應該幫。實在不行可以找朱主任,我們是她的第二單位。”

“好吧,今天太晚,明天上班我給周處打電話。”

韓博在本子上記錄了一下,抬頭道:“黃隊,鄒某的去向查怎麼樣?”

城東分局刑警中隊長搖搖頭,一臉沮喪地說:“我們這邊三個小組跑一整天,結果一無所獲。南、北、西三個方向公路沿線的交警隊、加油站、商店、旅館和攤販,對鄒某及他的無牌帶棚機動三輪全無印象。我們新庵境內沒有,其它地方更不會有,我感覺繼續查下去是做無用功。”

“邱指,我們這邊呢?”

“我們從分局門口一直走訪到思崗,同樣沒人見過,同樣一無所獲。”

時間過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