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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似乎也只有他,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來考慮的。
意識在流淌,心裡很甜蜜,身體卻愈發難受。口乾舌燥,渾身脹疼的像是個一觸即破的快要腐爛掉的西紅柿,朱樂不由呻吟了起來,恍恍惚惚間,似乎衣服被人扒去了,然後隨之而來的涼涼的觸感讓她一個激靈,朱樂急忙按住了在她身上來回移動的手。
“大董,別胡鬧!”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不過到底喊了出來。剛還在心裡誇他呢,怎麼就這麼不懂事了呢?她都這個樣子了,他到有心情!
“大董”沒有出聲,掌下的小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等等,“小手”?大董的手修長有力,怎麼會是軟軟的“小手”?
片刻之後,“小手”又伸開,照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瞎喊什麼,我是你老媽!”
朱樂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個茶几,上面放滿了杯具!前二十多年就不多說了,現在好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馬上要嫁人了,居然出了滿身滿臉的水痘!
水痘啊!難道因為她沒有童年,這本該在童年就完成的病症,竟然在成年之後才找上了她?!老天爺啊,你就見不得我好過是吧?朱樂滿心悲憤。
誰能想到,在珠珠那裡待了僅僅半天,就把水痘病毒帶回家了呢?誰又能想到,她長到快三十歲竟然還沒出過水痘呢?誰還能想到,珠珠臉上稀稀疏疏的水泡,換到她這個成年人來出,就高燒昏迷不醒,水痘長的密密麻麻把大夫都嚇得要趕她去傳染病醫院呢?有個傻大夫甚至結結巴巴地問:“不會是天花吧?”
你才天花,你們全家都天花!天花早絕種了你傻X不知道嗎?!朱樂剛有開口大罵的慾望,有人就替她把想說的話說完了,回頭一看,居然是自己那女神般高貴的母親,對了,她現在自稱“老媽”。
那天被驚醒之後,發現自己玉體橫陳,渾身□地躺在床上,床邊則是一臉憤怒的畢雲瑞,她一手酒精一手棉花,在給自己做物理降溫。
“你40度以上燒了三天,輸液打針都無法退燒,只能物理降溫。本來就不聰明,這下恐怕燒的更傻了。”見女兒呆愣愣地,畢雲瑞秀眉一挑,沒好氣地繼續手下的動作。
別說長大後,就連小時候,朱樂也很少這麼赤身裸體地出現在母親面前,當下彆扭無比,伸手就去拉床單。
“幹什麼!”一下拍掉她的手,畢雲瑞斥道:“你是我生的,渾身上下哪裡我沒見過?再說我可是畢家人,大學專業是兒科臨床,成績年級第一。”雖然畢業後就改了行,但身為精英,學了就能學到最好,這是畢家人的牛X之處,也是畢雲瑞的自豪之處。
看著表情嚴肅凌然不可侵犯的母親,朱樂默了——您幸虧改行了,不然童年不幸的人可就不止我一個了!
燒暫時退了,可渾身上下癢痛難當,最慘的是水痘如火如荼已經把朱樂毀到體無完膚,儘管理智上告訴自己沒事,可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年輕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朱樂內心惶惶,連聞訊趕回來的大董都避而不見,堅持要去醫院住院,於是在離家最近的一家醫院,就發生了剛才那“天花”的一幕。
畢女士氣勢如雷,不再理會朱樂的反對,一個電話把所有的事情搞定。
於是朱樂住進了跟珠珠一樣的兒童病房,呃,據說因為出水痘的兒童居多,兒科專家們更有經驗。
這,算不算是給她童年的彌補?
五十四(正文完) 。。。
水痘消退之後是滿臉的黑痂,還不能洗澡洗頭,臉上又黑又油像炒菜鍋的鍋底,頭髮油膩膩堪比破抹布,有生以來朱樂第一次這麼狼狽,堅持不肯讓大董見到自己這一面——見了之後還結什麼婚,說不定直接ED了,朱樂開始胡思亂想。
但是對著自己老媽,則不一樣。這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