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啦!”

其餘黨員一致同意。

其實人人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已婚的牽絆更多,誰有那麼多時間或能撥出同一時間好友相聚?一年一次已不容易,何況月月來聚首?但離開了學校這麼些年,大家仍心相繫,一有事都擱下萬務來關心,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在這個功利掛帥的社會,能如此如水長流,已是難得了。

若蟬又是很晚才回到家。屋裡客廳燈亮著,電視開著,他無聊地玩著電視遙控器。她進來,他啪地關了電視。

“一群長舌婦。”他開口就抱怨。

“過獎了。”她說,對他叉著腰。“你坐在這看電視,卻聽著一群女人長舌,你的耳朵可也不短。”

“哪裡,我分身有術而已。”他咧一下嘴,然後指摘她。“你天天混到半夜才回來,稿子還寫不寫啊?你要害出版社開天窗嗎?”

她好氣又好笑。“咦,你閒事管得倒不少。”

“我管你的事都忙得四腳朝天了,哪有閒暇管閒事?”

“我又有什麼事勞你的仙駕來管了?”

“明天你就知道。”他伸著懶腰站起來。

若蟬掀著眉,正要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恩,發現他身上又一套新衣。V領白色螺紋T恤,全麻白長褲,兩件皆是GIANNI VERSACE名牌。

“你的居家穿著可真不是普通的豪華舒適。”她諷刺他,內心不得不暗暗讚賞他穿衣的品味。

“你喜歡嗎?”他擺幾個模特兒POSE。

“哼。”她轉身走向廚房。

“小器吝嗇。”他跟在她後面評道。

她回身指著他。“喂,我已經決定不計較你用我的附屬卡打扮門面,你還敢說我小器?貼小白臉也不過如此,不要太過分啊。”

“『喂』?這是你給我取的名字嗎?短是夠短,可是會不會太短了?聽起來一點也不浪漫。”

她還沒想出他的名字呢。若蟬倒了一杯水,思索著,對呀,到底叫他什麼好?

“你為什麼不計較了?”他拿過她的杯子一飲而盡,再把空杯還給她。

“錢財乃身外之物,和我朋友的性命比起來,那不算什麼。”她又倒了一杯水。

他又接了去喝掉。“這麼快就消氣了,不好玩。對了,我說你小器,是指你捨不得說句讚美我的話。”

“哼。”她舉杯就唇,杯子是空的,皺皺眉,她再倒滿水。

他又來拿,她給他了,但瞪著他。“你是水蛙啊?”

“你一直倒給我,我只好一直喝嘛。”

“嘿,你還很無辜呢。我是倒給自己喝的。”

她終於喝到了水,而後看到他赤著腳。

“怎麼?!這次沒找到搭配的鞋啊?”她譏諷他。

他蠕動一下腳趾。“在家穿鞋幹嘛?我的腳長得很好看吧?”

若蟬翻翻眼珠。“我看你的自戀挺嚴重的。”她放下杯子,走出廚房。

接著,她頓住,折轉身面向他。

“在家?你把我家當你家啦?”

他聳聳肩。“我很能將就的。”

“嗄?拜託你不要太將就吧。你對穿著這麼講究,待在寒舍,豈不太委屈你了?你請回,我要就寢了。”

“睡覺就睡覺,就寢,咬文嚼字的。”

她本來往臥室走去,聽到他的“意見多多”,又轉向他。

“好,我要睡覺了,孤男寡女不宜同處一室,你回你的皇宮去,行嗎?”

“我住的是城堡。”

“是鼠窩我也管不著……城堡?”若蟬興趣來了。“什麼樣的城堡?在哪?”

“很近。”

“很近?”香港哪有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