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紀不過二十七八;現在該是三十而立了……而立好啊”

鄉老隨即住了聲;擦眼睛看著碼頭上新的變化。

碼頭上在甲板騎兵過後;又有大批弓步卒從艙底、小船甚至牽引的羊皮筏子上湧至岸上;整列出一個龐大的戰鬥叢集;偃旗息鼓;沿水畔官道徐徐推進;就算保持臨戰靜默;也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

這是軍紀嚴格的展現;讓見到的人們都觸動不已;京畿有多久沒見到這樣嚴整軍隊了?

“這是王師矣……”

“董賊死期已至……”

“太后她老人家一定要讓劉使君做天子啊……”

“那是一定的;昔年光武帝也是三十歲取洛陽而定都;現在劉使君也是;所以說三十而立……這就是天命”

鄉人視線的遠方;一道閃電似的赤影已當先越過了山腳彎道;有些青年想了想;毅然將包裹往爹孃或兄長那裡一塞;追了前去:“我要去投軍”

山的另一邊;悶雷般的震響使一批絡繹搬遷的行人紛紛躲避官道旁;只見赤影轉過山腳;迅猛突進到僅距離縣城一里;城牆上警備巡邏西涼守兵還沒回過神來;一個個望著瞪大了眼睛……

“赤……赤兔……”有個黑甲偏將喃喃出聲認出這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