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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這下好了,他連怎麼做的都完全知道了。
門吱呀著一聲,申屠衍端了食盒進來的時候,便是一通噼裡啪啦的亂砸,他看著床上半裸著身體的少爺,心裡也明白,自己昨晚實在是太沖動了,竟然強要了他。
他任憑低頭擺弄著食物,都是滋補的食材,少年看著這些更加惱人了,敢情是把他當女子了。
“申屠衍,你給我忘掉,今天晚上的事,你給我忘掉!少爺我就當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你他媽的給我忘掉!”
他越罵越兇,估摸著會把父母引來,才禁了聲。
至此,鍾簷繼一場高燒以後,又莫名其妙的瘸了一個月。
而申屠衍,被鍾簷發配到柴房,砍了整整四年的柴。
而這一些,卻不是故事的主流。哭了笑了,傷了惱了,也不過是小兒女的悲喜。而從永熙元年到永熙十三年,唯一不變的東闕城中的霓歌曼舞,邊關的號角戍月,甚至後世評說,大晁朝一個時代的繁華都在王公們小小的酒杯裡,而大晁的屈辱與不甘,也在這小小的酒杯裡。
當時的朝廷已經涇渭分明的兩派,以縉王為首的主戰派和以蕭相為首的主和派,而太子……恐怕只有杜荀正這個老頑固才會相信他是權利的中心,由於邊關不斷失守,流民不斷北下,融入這東闕城中,情勢變得越發混亂起來。失了天然屏障,城中的貴族王公鬱郁不得安,開始謀劃著遷都的事宜,終於於永熙十三年,由蕭無庸為首的蕭黨正式提出。
所有的矛盾終於被毫無遮掩的擺上案桌,情勢一觸即發,之後的事情,不僅改變了王公貴族的命運,也改變了大晁朝數百萬百姓的命運,當然,還有申屠衍的,鍾簷的。
☆、第四支傘骨·承(上)
這個世界上,平白消失一個人不奇怪,平白消失一群人,卻是不尋常的。
申屠衍望著那兗州城門尋思了一會兒,從他思考範圍內實在是難以找到答案,忽然聽見前方有孩童的嬉鬧聲,他慢慢走去,那城門下面竟是兩個頑童在鬥蛐蛐兒,而圍在一旁的女子低眉垂髮,似乎很專注,好像全世界都比不上這兩隻蛐蛐來得有趣。
“你在幹什麼?”申屠衍不禁黑了臉孔,“這城裡這麼亂,還到處亂跑?”
秦了了抬起頭來,對著這個常年繃著臉的男人她總是有幾分怯意的,“申屠大哥,對不起,我不會亂跑了……”她站起身來,兩個小孩兒卻拽著她的裙角,“姐姐,你不陪我們玩了嗎?”
秦了了無奈,安慰了小孩幾句,才依依不捨的跟在了申屠衍後面。
“就那麼捨不得那幾只蛐蛐?”申屠衍覺得女孩子的心思實在是不能理解,但是現在鍾簷入了獄,他又不能不管她,否則鍾簷回來指不定怎麼樣呢?
秦了了卻不語,一點一點的挪到申屠衍的身邊,看見申屠衍的臉色又嚇回去三分,最後終於開口,“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玩過蛐蛐,我阿哥說,蛐蛐是男孩子的玩意兒,好女孩都不玩這個,所以我就沒有玩……我阿哥說,在我生日那天,會送我一隻蛐蛐……”
小姑娘絮絮叨叨,申屠衍也沒有聽進去多少,卻終於沒有打斷他,可是她卻忽然禁了音,“可是他卻沒有送我……”她啞了音,他也沒有問下去,戰亂中的兒女都有幾人能夠得以保全,不過是清風明月,相思煎熬。這種苦,他感同身受。
回了客棧,秦了了立馬又變回了以前的那個秦了了,他頭痛不已,乾脆把姑娘關在屋子裡,省得她出去添亂。
而此時,天色漸暗,申屠衍透過窗戶,看見對面高樓的窗戶緊閉,一片嫩黃新月飄浮在水窪上,秦了了的房間安靜了許久,忽的又傳出斷斷續續的歌聲來,這一次是當地的一首民謠,不知從哪裡學來的。
可是,無論是誰,也沒有注意道一輛馬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