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還是因為他的親吻,目光遊離,忽然看到床榻邊女子的肚兜,心裡一窒,又想到三年來日夜煎熬,憤然摔開他的手。

這一下用了真氣蕭戎歌被摔倒在床上,臉上血色盡失,桃花眼悲痛的看著他。劍瀟移目窗外並不與他對視,聲音冷寒入骨,“堂堂問鼎閣閣主死於床第之間,滑天下之大稽!”

“那又如何?”他連看自己一眼都不屑麼?蕭戎歌眼裡悲痛之色一收,放蕩不羈的笑著。

這真是當年那個蕭戎歌嗎?這三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放蕩,可如今親眼看到,心更痛得滴血!“你可以讓天下人恥笑,但別讓問鼎閣的弟子也遭人恥笑!”

“呵呵……”他支頤側躺著,衣衫半解,桃花眼輕挑,風情萬種的看著他,“劍瀟,這三年你是怎麼過的呢?”

劍瀟臉色一寒,他的神情越發妖嬈媚惑,桃花眼幽亮如狐,手指已趁劍瀟一愣神之際挑起他的下鄂,俯身向前舌尖熟稔的舔咬著他白嫩的耳墜,“時刻感知著我與別人歡好,劍瀟,你怎麼忍得住呢?”

劍瀟被他眼睛勾的愣住了神,又被一咬只覺身子一麻,竟軟軟的毫無力氣,蕭戎歌已一用力將他抱於膝間,唇舌進一步的侵犯,感覺劍瀟也與自己一般身體燥熱,眼神一時又是得意又是痴迷,“雲雨引可真是個好東西,不如今天……就別忍了……”已將他壓於床榻之間,唇舌摸索著探向他的唇,手則向他腰帶滑去。

冰冷的手指探入衣衫之時劍瀟瞬間清晰過來,青劍滑出衣袖冷冷的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真想死在床第上?”

蕭戎歌的眼神比他還要冷,冷中更帶著入骨的媚,“為你死在床第上又何妨?”手更快的像他衣襟裡探去,劍瀟已從方才的迷離中醒了過來,手迅速的擋住他的手。

他越是掙扎蕭戎歌動作越快,粗魯的撕碎他的衣襟,唇一旦碰到他的肌膚便瘋狗一般的咬起來,愛恨不得,痛苦不堪。劍瀟只覺他所咬的地方如火一般燒起來,越燒越旺,只到整個身子都成了一片火海,只欲將他們燒得粉身碎骨,灰飛菸灰!

燒死便燒死吧!反正這一場生也太痛苦了!陪他死在床第上又何妨?

心念一動雲雨引更激烈的發作起來,這次卻並不像往常般刺骨的痛,在他唇舌的扶摸下全身每個骨節都酥鬆起來,如臥雲端。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他忍不住便呻吟出聲。

蕭戎歌粗魯的動作在他這一聲呻吟下溫柔了下來,改咬為吻,一寸一寸的吻著他的耳窩、脖頸,像小孩子吃到糖果,貪婪又忍不住細細的品,慢慢的舔。

劍瀟的身子如春水般融化在他唇舌之下。這些年他承受雲雨引的折磨以為男女之事也是那般痛苦,到如今才明白所謂“歡愛”原來竟是如此歡愉的感受。

可他和多少人這樣歡愛過?身子一時便又僵硬起來。

蕭戎歌匍匐在他身上,聲音吵啞難奈,“瀟兒,放鬆些……我……我要進去了……”

劍瀟如遭雷擊,猛然掙開他的鉗制,倏然退到紅帳之外,衣衫一裹冷然而立。

“瀟兒……”他在紅帳中伸出手,臉色潮紅,眼眸欲醉,沙啞磁性的聲音令劍瀟骨子一酥。他看著劍瀟同樣情慾正熾的眼睛,魅惑相邀,“你何苦再忍?”

“你和多少人歡愛過?”他的聲音如一柄劍刺在蕭戎歌的心頭!——多少人?多少男人?多少女人?他這一生太齷齪了,到如今終於有一個人嫌他骯髒!

“你的生死又何須與我扯上關係?”他與另一個女人歡愛過度而病倒,卻說為他死在床第上又如何?豈不是笑話?豈不是侮辱!“令你甘心死於床第的人何其多!”

“你道我喜歡!你道我喜歡嗎?”蕭戎歌終於忍不住歇嘶底裡的吼起來!他又何嘗想為一個男人如此痴狂?他本不該愛上男人,他痛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