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忍不住了,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鬧了半天,說不到重點。

“當然……”

他的當然剛出口,俐瑤眼眶迅速竄紅,頭一甩,就要離開。

餘邦的動作比她更快,手…伸一縮,把她攔腰攬在身側,這動作經多次練習,他熟練極啦。

“當然有所謂。”餘邦回答。

“為什麼?”盈心介面問,她們想一句句套出他的真心。

“因為她是我的秘書。”

“她辭職了。”拓拔淵的聲音搶進來。

拓拔淵幾個大步走過,定定看著俐瑤,久久不發一語。

清靈的雙瞳對上深邃眼眸,他們在彼此眼中尋找熟悉。

“是你?”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餘邦滿頭霧水。

“是我。”俐瑤點點頭,兄妹的靈犀從現在起打通。

“想我嗎?”大掌在她臉上摩蹭,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偏過頭,她的臉和他的手緊密配合。

“想,很想很想,白天想、夜晚想,快樂的時候想,傷心的時候更想……”

無數個想字出籠,她的淚水在他掌心匯聚成湖。想他哪裡是幾個字能形容,她的想字彙聚的不只是淺湖,而是滾滾江河、是滔滔大海。

“還是愛哭。”他寵溺地撥開她的長髮。

“不,很久沒哭了,只不過……今天特殊。”咬住下唇的貝齒在顫抖,關不住的傷感,汩汩不絕地往外流。

“我想你,一直擔心你過得不好。”

“找到你,我就好了。”

說著,無視腰間的大手,無視身後冒火男人,她投身到拓拔淵懷裡,哥的胸膛、哥的心跳,哥的溫暖迅速環住她,那是她的哥哥,朝思暮想的親哥哥。

“還是愛撒嬌?”心漲滿感動,妹妹……他尋覓多年的親人……叫他怎能不激動?

撒嬌?對!她好多年沒撒嬌,差點兒忘記什麼叫撒嬌,從現在起,她要一天撒一點,把不足的十九年份補齊。

“我想坐在你的腿上,讓你哄著入睡。”攀攀攀,她踮起腳尖,把臉貼上他的臉,她的淚水順著他的頰邊滑下,溼的是她的眼、他的心。

“好!”他愛憐地在她額間烙下親吻。

“我想和你手牽手去找夜來香。”額頭相碰,她再不要和他分開。

“好!”他願意為她種下滿園夜來香,要求它們獨獨為她綻放芬芳。

“我想你唱歌給我聽。”

“好!”就算他的嗓音會嚇死無數生物,他也要為妹妹開唱。

“我想你抱著我,永遠都不要放手。”

“好!”

聽到這裡,餘邦隱約曉得情況是怎樣,悄悄鬆手,收起眼中熾烈,他往後退一步。

“我說的是永遠,不是一下下,不是隻有今天或明天。”

“好!”

“你說的好根本都不算數,我不信你。”突地,她推開他,哭得一臉狼狽。

“對不起。”他把俐瑤重新抱回懷裡。

“你很壞,你說不放開我的手,為什麼沒有陪我去醫院?為什麼我醒來到處喊哥哥沒有人應?為什麼你不去育幼院找我?為什麼你讓別人把我領養走?為什麼、為什麼?”掄起拳頭,拚命捶打,打在他身上的痛,都敲在她心問。

這些話,她存在心中多年,一直想當著他的面問。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全是我的錯。”是的,他後悔,非常後悔,為了那個放手,讓他們睽違十九年。

“你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當我的哥哥,我只想要你當哥哥嗎?”

“我知道。”

“你知道我在美國,在馬路上看到任